“三兄,今日先生要带我们玩什么?斗吗?”哥舒碛一张白嫩的脸奇怪的皱起,像是一片被人拔下□□过的橘子皮,“斗草多不好啊,草本来好好的,我们一拉就断了。”
在唐朝,端阳节除了吃粽子、系五色彩绳之外,还有一项不得不说的娱乐活动,就是斗草。
斗草分为武斗和文斗,文斗斗的是对草名和手中草的多少,比如一个人举着鸡冠花,另一个人就拿出狗尾草与其相对这种,像哥舒碛这样的小团子肯定玩不起。所以他说的斗草,指的肯定是武斗无疑了。武斗则非常简单,就是你找一个草,我找一株花,把它们两个一交叉,使劲拽,谁的先断谁就败了。
哥舒碛虽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软团子,但是那也是流着突其施王族血统的团子,他的曾祖母是于阗公主,他刚出生就摸过大唐的陌刀、三岁上就开始骑马,怎么也看不上斗草这种游戏。
如果非要说起来…唔,哥舒碛觉得还是斗鸡更好玩一点,虽然他和三兄养的鸡后来都被韩先生没收了。
哥舒嵫摸摸哥舒碛的头顶道:“团团,你想想,先生那种懒人,怎么可能喜欢斗草这种游戏?”
哥舒碛咧开嘴笑了,像是馅儿太多的包子过蒸笼之后里咧开了褶子:“三兄说的对哦,依照先生的性子,他确实不想是会喜欢斗草的人。”
斗草这种游戏,不管文斗还是武斗,参与者首先手里要有草在,在哥舒嵫和哥舒碛看来,韩佸怎么都不想一个会费尽心思寻草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哥舒嵫还真被韩佸给唬住了,觉得韩佸每天懒懒散散随随便便,到府里之后话不多说,天马行空地把他那些很奇怪、没有逻辑的教学内容演示一边,就到一边歇息是高人风范,即使哥舒碛曾多次说韩先生是他见过最懒的人,哥舒碛也一直都不相信。
直到某一天韩佸坐了十几天的那个奇怪的木头箱子被搬东西的仆人不小心碰倒,一个奇怪的胡椅从里面露出来。
一个在装椅子的箱子上坐了十几天都懒得拆开箱子的人,他的懒惰程度已经无从所知了,从那天之后起,韩佸才终于坐上了崔二十二为他特制的摇椅。
假使韩佸在这里,他是怎么也不会承认“懒人”这种说法的,如果按照二十四小时时间表,他现在可是一个每天四点钟准时起床的勤快人,闻鸡起舞有没有。
闻鸡起舞的韩佸这一天路途顺平,巳时末准时带着崔二十二和韩虎头到了天津桥前,长宁看到了他们一行三人,手离开陌刀的刀柄,面无表情的抖了抖眉毛。
韩佸也立即看到了长宁三人,他不顾长宁黑着的一张脸,冲上去一把抱住长宁,笑嘻嘻道:“嘿,长宁,你今天这把刀好帅啊,借我玩玩怎么样?”
长宁往后退了几步,强忍住把韩佸推进河里的欲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道:“别碰我的刀,这是节下托人来送给我的。”
韩佸点点头:“嗯…哥舒子明节下吗?他要回来了?”
长宁的嘴角抿着:“是的,明日或者后日,节下应该就带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