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昌黎韩氏子弟韩佸,见过夫人。”
在郑氏的□□下,韩佸现在已经能熟练的掌控各种唐朝礼仪了。
哥舒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不急不缓地听完韩佸的话,接着道:“韩郎君有礼了,请坐。”
韩佸这才坐在左边的胡椅上,哥舒氏乃突厥胡姓,府里偏厅备的也是胡椅。
哥舒夫人好像对韩佸的来历和生平都不感兴趣,并没有问起他读过那些书因何来的洛阳,倒是问起了香山寺的灰裳老居士道:“郎君从香山寺来,不知道长者可还安好?”
韩佸摸不清楚哥舒夫人的想法,尽量客观的描述灰裳老居士的生活道:“禀夫人,老居士一切安好,每日寅时起,卯时与诸僧共为早课,辰时用饭,上午观经午后静卧,日复一日。”
哥舒夫人点着头笑笑,下仆们也都跟着她露出微笑,厅里的方才有些紧张的氛围瞬间转向柔和。
“感谢郎君对长者的照料。”哥舒夫人从胡椅上站起来微微弯下腰。
韩佸站起来,低着头又施了一礼:“这如何使得,仆�还�惺焙屠暇邮克邓祷岸�眩�暇邮恳舶镂伊级唷��
哥舒夫人走下台阶,扶起韩佸道:“使得使得,郎君不必拘谨,日后吾的两个幼子就劳你多费心了,吾既相信长者的眼光,也相信郎君的品性。小儿顽劣,郎君只管教罚,不必爱吝。”
韩佸赶忙道:“虎父无犬子,佸虽低鄙,愿以仁义礼智授之,夫人之言不敢忘。”
哥舒夫人顺势后退两步道:“有劳,小儿如今正在校场学武,请郎君先到书房等待,长宁——”
“在。”站在厅外的一个小厮走进来低头行礼。
“长宁,以后你不用再在这里值守了,由你协助郎君授课,一会儿先带郎君到处转转,然后到书房去。”
“喏,娘子。”
韩佸挑挑眉,长宁长得高大健壮,身上一点普通小厮的唯唯喏喏都没有,派这样一个人协助他上课,看来哥舒府这两个孩子怕是不好对付啊。
哥舒夫人又道:“吾这里就不多留郎君了,聘书午后会有小厮为郎君送去,如果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郎君尽管提。”
韩佸轻笑:“多谢夫人。”
哥舒府原来真的有校场,在偏厅的后后后后后面。
这么多后字,可见离韩佸与哥舒夫人见面的偏厅有多远。
“长…长宁。”韩佸喊住一声不吭闷头走路的长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我们离书房还有多远?”
长宁回过头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韩佸:“去书房干什么?”
韩佸不明所以:“教府里的小郎君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