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陈白起忽然脑袋灵光一闪,有了一种匪夷所思,却又觉得可以一试的想法。
陈白起:系统,你说麒麟血脉高于一切人类血统,对吗?
里系统没有回话。
但陈白起却在猜测:“若真是这般,难怪我用我的血与山长的血制成的复方紫金丹可以延缓相伯先生的命,看来我的血与寿人族的血有着异曲同共之处,若是直接用我的麒麟血,是否可以……”
里系统依旧不曾出声。
而那边婆娑见陈白起愣神许久,他以为她被自己的身世所震惊,便一面兴奋一面得意道:“你看,我没猜错,你陈焕仙便当真是我巫族的人!”
陈白起如今已是没说可说了,他既一厢情愿地认定了她的“身世”,那便由他吧。
她道:“即便我是巫族的人,我也从不曾想过回巫族,我有我的使命跟理想。”
婆娑闻言,却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神色:“如今便是你想回,也已没有回去的地方了……不过,很快,我们巫族便能重拾旧日辉煌,到时候你再与我一道回族吧!”
陈白起看他:“是因为巫妖王即将复活了?”
婆娑眼眸藏着光:“不止。”
“哦,那还有什么?”陈白起眯眼道。
婆娑欲言又止,他含糊道:“总之到时候等族老迎接了新一任的巫妖王,我们便能够重归故里。”
“告诉我,巫族除了复活巫妖王,还有其它什么打算?”陈白起并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
婆娑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道:“这个……不能讲。”
陈白起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被婆娑难为情地捂住了眼睛。
眼睛一黑,陈白起听到婆娑在她耳边嗔恼道。
“别想着用摄魂术套我的话!”
陈白起无辜道:“没想。”
“骗子!”
“没骗。”
婆娑放开了她,懒得跟她争执这个,他眼珠一转,问道:“对了,相国他们为什么叫你白起,你难不成还有其它的身份?”
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在陈白起看来便是十分拙劣了。
陈白起咧嘴笑了一下:“想知道啊?”她倏地收起笑:“你去问他们吧。”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婆娑傻眼了。
“喂喂,你也太过份吧,刚才想套话便一脸哄骗少女般软言柔话,一得不到你想要的便翻脸无情转身走人,陈焕仙,你太伤我心啦……”
婆娑赶紧追上去:“哎,陈焕仙,慢点,等我……”
姚粒跟在陈白起的身后,俊眉低敛:“大人……”
陈白起停下脚步,她面沉似水,淡淡道:“不必再特意盯着他们了。”
姚粒似有犹疑:“大人,那姑子先前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找属下闲聊,虽说她很小心,亦不刻意,但却是打听我等车队内的情况……”
这种可疑的情形,若不加紧盯哨,恐生意外,这便是姚粒现下的担忧。
其实无论是陈白起率领的辎重队伍还是后卿的赵军都经过一定伪装,一般人来看只觉是一支财大气粗的私人商队,押运大量货物出境,却不一定会立即察觉到是一支押运辎重的军事队伍。
陈白起感觉秋风凉爽,略有寒意,便拢了拢袖袍,淡声道:“可以适当地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也可以反套她的话,有时候可以反其道而行,如此反更容易引蛇出洞。”
姚粒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再加上大人胸有成竹言辞,他便不再迟疑,点头应喏。
“过几日便会到镔城了,而镔城是方圆数百里唯一可以补给的城镇,你到时设法与其它九线的任务物资队伍联系,看有无什么特别的情况。”陈白起道。
姚粒一时不明大人的意思,他道:“其它九线与我们行走路线不同,虽都是统一到达楚境外塞,只怕九线回复的时间无法确定,若大人有紧急事情交待……”
“无妨。”
若靠正常途径联系不上的话,那她便用上些特殊手段便是。
而正如经济专家所言,不要将全部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陈白起这次运送的辎重也是分成了成了数批以陆、水、山、城、林十条线路,通过各种途径与伪装身份到达目地的。
姚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此番我大齐可需留于战后督战?”
由于齐国不曾真正参战,因此姚粒亦不知上头的具体安排,当然凭他的身份亦是不够资格面圣,因此一切事宜皆由大谏大人全事安排。
陈白起心中另有打算,便道:“主公之意尚不明,此事再议吧。”
见陈白起面色转淡,不欲多言,姚粒亦有眼色,便当即收声谨慎。
“你去忙吧。”
“那属下下去了。”
姚粒见大人不欲他作陪,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而陈白起则在原处站了一会儿,空逸的天空碧蓝,树叶摇曳沙沙,而她仰头望了一下,脑中却想着纷杂又离奇的种种事情。
巨从瀑布下摔落后便下落不明,离奇失踪许久又忽然出现,看今日的情形,他似不识她,听先前郸芸娘所讲,巨好似神智受了重创,连人都认不清楚。
而那郸芸娘来处蹊跷,她与巨所讲的“相识”,这究竟是一种偶遇亦或者是一桩阴谋?
她垂眸静立,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独特清脆悦耳的金铃声。
陈白起转头。
却是婆娑,他像一只花蝴蝶一般色彩斑斓,美艳妖冶,蜜色诱人。
“你不是去找那个流民了吗?如今一个人待在这儿作甚?”
陈白起每次见他都觉满眼的花色,晃眼。
她移开视线,却也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想着如今周围无人,只剩她与他独处,择日不如撞日,便道:“巫族诅咒清光,是否以寿人之命换之则可解?”
婆娑闻言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