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迪,此人心思讳深难测,此人已习得丹侠神功第四卷,但有武而不露,加上之前的渊源,不知道他是否会相助丹霞山庄,但他此次入城,也绝是看热闹来,又带上了不会功夫的徒弟和女儿,这就更难以令人琢磨了。最后,我和他的渊源只能由我自己来解了。“
圆灭开口道,“宗主是要一人战三人么?”
普笠哈哈大笑,“我还没有如此托大的本领,聂远行我绝对是要领教的,不把丹霞山在的主心骨打趴下,后边的事情都不好做;至于吴迪,什么时候出手、我自有分寸,我对于吴迪的了解,我不死,他是不会对你们下手的,中原的人就这点比我们草原好,做事情讲究规则,杀父之仇就是杀父之仇,我只是杀杀我父亲的人,留着他的儿子,让他以后再来杀我,因果循环,反而是正道了。”
“那剩下的寒鸣呢?此人不得不防呀?需要我出手么……”圆灭淡淡的说到。
“他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但就怕到时候打的急了,没有时间欣赏‘梅雨’对‘忘川’,要徒增遗憾了。”普笠一副惋惜的表情。
“那我呢?”圆灭问道。
“聂家四子,琴棋书画,聂如棋你已经领教过了,不足为惧;聂如琴这些年俗物缠身,功夫难免落了下成;聂如画一届女流,唯一担心的是聂如书,此子虽说武功尽失,但不可不防。至于寒山盟的人,丹霞山庄的客卿,参加武林大会的个帮派,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而已,掀不起大浪。但是,”普笠顿了顿。
“你需要帮我保护一个人?”
圆灭诧异,问道,“谁?”
“吴颜色。”
此言一出,圆灭眼中满是惊讶,青韵眼里满是落寞和伤心。
“宗主,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圆灭想要追问。
“这不也正是你想的么。”普笠微微一笑,“就算我们师徒心意相通吧。”
本来圆灭还在担心,但到时候如果自己出手护卫丹霞山在的人,师傅会不会怪罪,师傅的这个命令反而让圆灭大出意外。
普笠摆了摆手,“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风雨将至,这江湖,轮到我们出场了。”
自在城今日里来涌进来一批乞丐,本来自在城是富裕城邦,城内富庶商贾都有资助穷人提高自己声名的习惯,甚至一度攀比成风,一次性把城里的乞丐穷人都给安置了,也有几个员外、老板得到个大善人的牌匾,挂着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这些一次性来了这么多乞丐,本来让当初一直没抢到大善人牌匾的何员外欣喜若望,本来何提名自爷爷辈搬来自在城,做皮货、瓷器生意,经历三代攒下了不少家底,但是家里人一直没文化,何提名的爷爷在他出生后就请先生起名,赐名何提名,希望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故何提名整日四书五经,读成了个书呆子,到也不复众望考上了功名,何提名的父亲一高兴直接心脏病发,去世了,喜事变丧事;
何提名还没去走马上任呢,直接要守孝三年,等三年孝期满了,朝廷哪还记得有你这号人物,何提名去了州府几次,最后府台被烦的不行了,就赐了他个空名头的员外,这个何员外就这么来了,回到家还是做自己的生意,一个做生意的员外,也是自在城的一个笑话。
主要原因,何员外从小只会读书,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去做生意满嘴孔孟之道、之乎者也的,那时候“士农工商”,商人是最底层的,连种田的农民都不如,更去哪里读这些诗经呢,往往何员外说起来,总是鸡同鸭讲,生意也没做成几单,要不是仗着店里的牌子和老客户,早就捉襟见肘了。
但是读书人都特有的好面子何员外也是一样的,上次城里救济乞丐,自己知道的消息完了,等去了乞丐都被枪光了;等回到家,听管家说资助穷人也是一样的,等他跑回到街上,穷人都被抢光了,那时候穷人的门上都会挂个木帖,上书“章”、“柳“之类,标明此穷人别谁占下了,这下穷人也没有抢到,何员外眼睁睁看着大善人的牌子都被别人拿走了。本想自己做个一模一样的挂上,但又怕其他人笑话,随做罢,但每次去别家做客,金石古玩、翡翠珍宝入不了他的眼,但一看到别人门上的这个牌匾,就心痒难耐。
这次自在城来了这么多乞丐,何员外兴冲冲跑出去去请,这些乞丐也不客气,跑到何员外家里蹭吃蹭喝,但是怪就怪在,这些乞丐吃饱喝足仍然回到大街上去睡,对于何员外准备的房间被褥碰都没有碰,这下员外急了,心想:我资助了这么多人,到时候上边来查,你们还都睡到大街上,那我成了假善人了么。于是跑到大街上去求这些乞丐住到家里去。但乞丐一个个的都似听不见一样,躺在青石板上、缩在角落里打起鼾来。
何员外只能悻悻而归,心里郁闷不止。
带何员外离开,其中一个乞丐对边上的另一个说到,“哎,李四,你说这自在城也是怪,别的地方都是我们乞丐去找人家要饭吃,这道好,来到这人家追咱屁股后边请吃饭,不睡他家还追到大街上来,真是奇怪。“
”会不会是他以前也是要饭的,才对我们这么好的。“
“我看不会,你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跟的娘们似的,哪像要饭的。“
“我说的是以前。“
“以前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