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寻到了活命的路子,赵怀业的这些手下就开始积极运作起来了,其中以一个叫周鼎臣的营官最为积极。当日徐邦道在石门子和倭夷激战时,曾向赵怀业求援。赵跑跑嘴上说:我奉中堂令,守炮台,不与后路战事,汝等欲拒敌,须请令方可。硬是执意不出兵援助。
但是念在都是铭军出身,怕日后不好相见。还是派周鼎臣带了两个哨的步兵前去助阵。这样一来,这周鼎臣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了穿越众的实力了。且不说在石门子侧翼的山上随意站几个人就吓退了倭夷的进攻,那日大宋小王爷领了几个亲兵就敢炮轰金州城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事后他还去看了金州城东那坍塌的炮位和女墙。
对于这支自称是大宋海军陆战队的军队,周鼎臣的评价是虎狼之师。能打敢打,真真正正地视如倭夷如草木,附近百姓多有传言,这大宋经常有小股部队就敢去袭击倭夷阵地,而且还多有斩获。更领周鼎臣吃惊的是,大宋居然多次讹那倭夷索要钱粮。
我的天呐,什么时候华夏人也成了讹人索赔的主了,这大清从道光年间起,不停地被人胖揍,不停地被人索有赔偿,这地都割了有不知道多少个辽东半岛那么大的地方了。现在居然有华夏人能讹别人要钱粮了。
周鼎臣觉得随赵怀业跑路还不如投了大宋实在,虽然他的上司买了不少的日军军服旗帜,当做日后保命之用。但是周鼎臣清醒的意识到,这仗要是败了,中堂大人让帝党给搬倒了,你就算是手里攥着倭夷天皇亲赐的旭日旗都没用,还是一样是要被治罪的。
这些天周鼎臣一直和麻三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个投了大宋的前捷胜营旗兵,话里总是说得含含糊糊的,说上头原则上接受他们的投诚,但是对他们日后的安排还在考虑之中。
周鼎臣也不知道这大宋要考虑什么,直接派人来把这大连湾给占了便是了,那赵怀业连倭夷的怕得紧,借他十个胆,他还敢摸这大宋虎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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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湾炮台群原先的守军是宋庆毅军的刘盛林部。因为朝鲜战败,前线吃紧,李鸿章把大连湾以及旅顺的守军基本上都拉了上去。他的这一应对措施在后世经常被人诟病,拿驻守炮台的经验丰富的炮兵去当野战军,结果是业务不精的炮兵被日军杀得七零八落,日后这些地处战略要地的炮台都是由新募数月的兵勇来驻守。
炮台上都是些克虏伯重型岸防跑,岂是那些新募几个月的兵勇能玩得动?这就难怪各处炮台都人心惶惶了,空有装备而不会玩,这如何抵挡日本人进攻啊。
宋庆的毅军大部分上了前线后,大连和旅顺兵力空虚。赵怀业接到李鸿章的命令,急急忙忙地募了六个营的兵,就被派往驻守大连湾炮台了。
赵怀业属于铭军分统,而大连以及旅顺还余留有一部分归毅军统领的部队,这又是李鸿章给自己埋下的雷了。
这些互不统属的部队之间经常闹矛盾,为了协调管理这些部队,李鸿章又把道员龚照玙提为前敌营务处总办,一时间龚照玙被称为“隐帅”。
然而中堂大人很快发现自己又失策了,一个小小的道员哪里管得住那些经历了太平天国战争和平捻战争的骄兵悍将。这些部队依然是内斗不止,甚至在日军加紧了封锁后,粮草日趋紧张时,竟然动起了手来。龚照玙这次就真真正正地隐身了,对诸军内杠事情完全置如罔闻。
赵怀业这个内战高手,对日本人的恐惧简直是到了无法独立思考的地步,完全看不到一丝久经战阵将领的影子。十月底日军在花园口一登陆,他急急忙忙地向向李鸿章求援告急,要求增派十个营的兵力。
这尼玛不是扯淡吗?先别说李鸿章手上有没有十个营的兵力可以调,这金州城顶在最前面,你大连湾在侧后方,有兵可调也不能先丢在你这后方的炮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