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步步为棋,步步为营,这么庞大的计划,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便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不会顺利进行到现在。
“你干嘛这么震惊的看着我,很奇怪?”疏影笑了笑,“不过你震惊也不奇怪,毕竟这件事我已经布置了很多年。”
“长冥,你看!”卫溪指着悬空在疏影身前的东西惊道:“那东西好像是两个东西融合在一起的,真的很奇怪……”
卫溪总觉得那东西有种不祥之兆,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看着那团散发着星光般的光芒,长冥的眸子也眯了眯,而接下来疏影的动作更是让他震惊。
疏影从苏璃手上接过一个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小东西,顺手便丢进了那堆星光之中。
不行!
长冥手一挥,眼前的结界消失,呼啸而来的狂风瞬间袭来,拳头大小的碎石飘散在空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可长冥顾不得那么多,他隐隐觉得,那个东西就是苏璃离开的关键!
他曾见过那个白骨塔,一直佩戴在苏璃胸前,当时长冥只觉得是个小饰品,便没在意。现在想想又觉得诡异,那白骨塔总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当时就该一把把它拽下来。
不能走苏璃,绝对不能走!
呼啸的狂风狠狠拍打在众人脸上,卫溪想抓住长冥的衣服,却没能成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出结界。
“回来长冥!”他身子往前一冲,也想冲出去,却被隐水抓住衣角。
“你回来!”隐水将他狠狠往后一拽,“此去凶险无比,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和长冥谁都没有机会了!”
一句话,将隐水打回原形他看着隐水一怔,终是偏偏推了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苏璃为什么要走,但是如果苏璃心里真的装着他的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
他突然很羡慕长冥,苏璃伤害他,是因为还爱他。
难道不是吗?当爱一个人爱到最深处时,就连伤害都是一种希望。
旁的,当疏影看到从呼啸的风中赶来的身影时,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笑的对苏璃道:“你的心上人来找你了,你确定不去道别,或者……跟他说清楚?毕竟,这一别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苏璃何尝没看到那抹身影,还是如往常一样熟悉,还是和往常一样高大。
即便在碎石乱飞的狂风中,长冥的身影依旧挺直,他眉眼若山水画,俊美异常的容颜,还有那双好像能洞察世间一切的深邃幽深……
只是,这样的身影,这样熟悉的感觉,她再也见不到了。
苏璃摇了摇头:“不用,直接回去吧。”
疏影一怔,从刚才到现在,她几乎没和长冥好好说一句话,一直太逃避和伤害。
“苏璃你……”他有些震惊,嘴巴微张着,“我从没发现你是这样无情的人。”
“是吗?”苏璃不以为然,看向那渐渐融合进星光中的白骨塔,语气平淡无澜,“那只是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第五百五十一章节你从未了解过我
“轰隆!”
诡异的红色闪电在天空劈开,狂风渐起,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叫他们无法呼吸。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璃脸色微变,看着疏影问道。
后者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并不觉得如何,而长冥看着泛猩红颜色的天空,银眸一缩。
“原来是这样,你竟是要……!”
长冥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地轰隆隆的颤抖,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颠簸,而在那颤抖的大地之上,一条裂缝快去扩张,猩红仿佛来自地狱的光芒。
“他要干什么?”隐水稳住身行,忙问道。
“通灵术,他要把混沌召唤过来。”长冥冷冷道,而那双银眸看向疏影时也越发深沉。
然而,长冥话音刚落,疏影脚下,便映照出大大小小繁复的法阵纹路。
“哗——”
瞬息间,红色的光芒乍眼似日光,将整个空间照射得很是明亮。
几乎是瞬间,无数神兽魔兽涌现在众人眼前,火凤和九翼天龙就站在前面。
众兽对面,混沌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当它看到疏影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怒道:“你干什么,把我召唤过来做什么!?”
他正打在兴头上,只差一步就能将那两个该死的神兽魔兽消灭了,这么好的机会,全被疏影破坏了,他怎么能不愤怒!
而火凤和九翼天龙看到长冥和卫溪,心中却是一稳,尤其是火凤,南无是他的恩人,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能让长冥出事。
“没事吧?”火凤走到长冥身边问道。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但是火凤知道,长冥的状态并不好。
他脸色苍白,身上的灵力波动也不稳,状态很是不好。当然,就算知道长冥的情况不好,他还是坚持着,只为了不让苏璃出事。
不过……火凤将目光看向那站在疏影身边的人,微张的嘴巴又闭上,看来进展并不顺利啊。
而九翼天龙却看着卫溪,这个跟主人极其相似的孩子,不论是那双赤红色的双眼,还是浑身凶残暴虐的气息,无一不证明着他的身份。
九翼天龙终是忍受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走上前,问道:“你……从小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卫溪微怔,但却知道对方的身份,便道:“没错,不知九翼天龙大人为何会对我的身世感到好奇,但现在显然不是好奇的时候吧。”
言罢,卫溪便转身和长冥讨论策略去了。
九翼天龙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上一个对他无礼之人,被他活活砍死,吞食入腹……
身后的魔兽都暗暗为他感到不幸,这人十之八九是要被……
可还没等众人想完,卫溪竟然安全离开,而且九翼天龙也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不在意的看了他几眼,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