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的孤独,永远不能体会爱情的滋味,这对一个人来说。是相当残酷的,虽然他是无所不能的上仙,但本质上他也是个人啊。
疏影不动声色的打量苏璃,笑了笑,又道:“好,就算你们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再加上你至亲的死因呢?”
如果说刚刚关于长冥的话于苏璃而言是震惊,那么亲人的死,对于她来说,就是震撼!
至亲之死,苏璃呼吸微微急促,内心早已惊涛骇浪,刚刚恢复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播放。
她的爹娘、亲人为什么会死?最后为什么有是由主人将她接走?那个白骨塔到底是怎么来的?
所有的疑问汇集在苏璃心里,让她混乱又迷茫。
到底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两个条件足够让你动心。”疏影没有多说,只留给苏璃自己判断。
他看了苏璃一眼,转身离开洞中,临走侧肩过时,淡淡道:“想清楚了出来找我。”
苏璃没有走,只静静的看着洞壁上的灵符和画——或许,这真是个办法也说不定……
………
且说另一边,长冥趁乱离开后,便去找苏璃的踪迹,他用障眼法制造假的踪迹,应该能拖卫溪一阵。
死亡峡谷的林子都是一样的,古藤老树,干巴巴的,在没有阳光的照射下,很难长出绿叶。
他不知道疏影会带苏璃去哪,索性就找来林子里的凶兽询问。
“啊!长冥上仙!”一只双眼通红,浑身灰黑的兔子被他一把揪住,在长冥手上拼命挣扎。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我只是个未修炼成形的小魔,入不得您的法眼啊,您还是放了我吧!”
“我有事要问你。”
魔兔没料到长冥竟然会说这个震惊的忘了继续哭泣,两滴眼泪在目中将落未落,眸光盈盈,惹人生怜。
“哦……哦哦,您问您问…”
“你可曾见过一个黑衣男子抱着个女子从此地路过?”
“不曾……”小兔子晃了晃脑袋,小巧的耳朵左右摇摆,很是可爱。
长冥银眸微暗,手一送将它放了,“你走吧。”
兔有些怔愣的看着长冥失落的背影,传闻都说上仙大人喜怒不形于色,可怎么神情会这般落寞,可见传言不可尽信。
长冥刚走出两步,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上仙是在找人吗?或许你可以问问峡谷东面的狐狸仙,它什么都知道的。”
长冥回头,眼中带着些惊喜,道:“多谢。”
话落,一道白光掠过,就消失在了林中。身后,那小兔子红了红脸,低声道:“传言上仙风华绝貌,嗯嗯……这还是可信的。”
东风。
苏璃何尝不知道疏影说的东风就是自己。
她冷冷的看着疏影,目光十二月的寒风,冰冷无情,“你想让我做什么?”
疏影一怔,显然有些没料到,因为在他印象中,苏璃应该是不想回去的,为了这个他还专门准备了一手,可现在……是什么让她转变呢?
他和苏璃相处的时间很长,自然了解她的个性,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还不知道这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竟有种侥幸,希望苏璃是真的想回去,希望苏璃没有那么爱长冥。
疏影心里千回百转,无数的心思,却都没有表现出来,转而道:“很简单,解开门的封印有三点,缺一不可。”
“首先,就是我搜集来的五种上古神树的果实,为封印解除提供能量。”
“其次,需要其他世界的东西作为媒介,当然,就是你的白骨塔。”
“最后……因为封印的年份古老,需要用苍茫大陆最古老的方式,而解除封印的方式都写在你身后的墙上。”
换句话说,整个峡谷所有的人,也只有苏璃能看懂灵符,就算是长冥在,也无能为力,毕竟这种文化消失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把它遗忘了。
闻言,苏璃转身看了看墙面上的古老灵符,对,她确实能看懂,可是……
她转过身,眸色微凉,对疏影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不想穿越回去。”
疏影,心一沉,果然不出他所料!“我一开始是很想回去,但是现在……这个世界有我爱的人,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为什么还要回去呢?难道就因为我是现代人。就因为我跟他们想的东西不一样?
又有谁规定过,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不能在苍茫大陆生存?”
她语气很轻,声音也好听的惊人,在幽静灰暗的山洞里回响,但每一字都是那么铿锵有力,疏影从没见过那样坚定的苏璃。
这个世界有长冥,有苏修,还有爷爷,她还有一大堆好朋友,她拥有了太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所以为什么要离开呢?
疏影咬了咬牙,他不甘心,他更不想相信,苏璃已经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他们曾经是彼此的好朋友,是最默契的伙伴,明明……明明是他先发现苏璃的!“你必须离开!”疏影头猛地抬起,脸上再也没了刚才轻松随意的笑,他激动道:“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留下来是违反时空的法则,早晚要受到惩罚,你不能留下
!”苏璃轻笑一声,“疏影,你能诚实点吗?我留不留下来,关你什么事?至于惩罚,那就等来的时候再说。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让我走,不就是为了自己也想回去吗?撒谎
说是为了我好,有意思吗?”
苏璃真是无语了,他百般算计,引她入局,最后却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要不要这么虚伪!
“我……!”
疏影脸色一僵,表情马上不自然,他咬了咬牙,“好!我确实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能留在这,你得离开!”
“呵,那你就更搞笑了,为什么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我让我来我就来?你是我的谁啊!”苏璃抬眸低嘲。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你……
苏璃眼睛瞪大,怔愣的站在原地,静了良久,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