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卫溪一怔,旋即又无奈的笑了笑。
看着怀中小女人红红的脸,她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呼吸间酒香伴着身上特有的幽香,绝美的容颜上印着淡淡的泪痕,让人看着很心疼。
他伸手轻轻抚上苏璃的脸,剑眉微皱,低语道:“那种大冰块有什么好喜欢的,跟他在一起这么累,整日提心吊胆的,眼前有个我这样的大帅哥你看不到吗?”
苏璃睡的依旧香甜,根本听不到卫溪的话。
卫溪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脚下九个飞掠便向着九宫院的方向掠去。
……
当韩义他们接到小吱吱的消息时,连忙起身赶往九宫院所在的黑市,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紧接着又看到苏璃闷哼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在床上躺着。
“这……怎么醉成这样。”韩义无奈的皱了皱眉,过去将苏璃扶坐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道:“醒醒,先别睡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和韩义一起来的还有田季同和严景,以及苏卫死四人,当大家看到醉酒的苏璃时,也都震惊了。
在众人的印象里,苏璃好像是滴酒不沾的,每次大家一起吃饭,她也总是以茶代酒,醉酒的苏璃还是第一次见。
“我去,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啊。”田季同上下打量个下苏璃,无奈的摇了摇头,“等着,我去买解酒汤。”
秋心也打了冷水回来,浸湿了毛巾帮苏璃擦脸,一脸担心:“小姐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韩义扶着苏璃,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身旁小脸通红的女人,他眸光微沉。
喝酒的原因无非两种,太开心,太难过,不过他看苏璃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开心。
那就是伤心?为什么伤心呢?
苏璃斜靠着韩义,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浓烈的酒灼烧着胃,刺激着浑身上下每一处感官。
难受,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以前不管多大的困难,不管顶着多大的压力,在血腥残暴的组织里苏璃都活下来了,可这一刻,苏璃却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
她知道,爱情不是活着的唯一的支撑,但为什么一想到要永远和长冥形同陌路,她心里会那么难受呢?
时间可以冲淡忘记一切,慢慢的,长冥会不再爱自己,甚至不再记得自己,自从和长冥分开后,苏璃就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苏璃,苏璃醒醒!”
韩义的喊声让苏璃有些清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呵呵傻笑了两声,道:“呀?韩义,你怎么在这?!”
“真是喝傻了……”韩义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扶着她坐好,把醒酒汤送到她嘴边,道:“来,把这个喝下去再睡,不然明天早上脑袋会疼的炸开。”
醉酒后的苏璃异常听话,张开嘴巴就把韩义送来的汤吞了下去。可还没等她咽,就见苏璃喉咙一动,哇地一声便吐了!
苏璃有些踌躇,神色不大自然的道:“长冥,我们还是分手吧?”
如果这份感情要用长冥的生命来维序,她宁愿不要。
长冥没说话,璀璨如星河般的银眸一直盯着苏璃,良久后才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还需要问吗?”苏璃皱眉,双拳拧得紧紧的,“你不能动情,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的话,你的神格会被收回,天道会惩罚你,世间每个人的渡劫会活活把你害死,难道你觉得这些
我都能视而不见?!”
苏璃从没感觉过这么无力过,两人沉静了良久,她才沉沉道:“所以,我们分手吧,好吗?”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动情了?”长冥眉头微拧,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时间能治愈一切。”
长冥苦涩一笑,他差点忘了,苏璃心思缜密,一旦她决定的事,必定是在脑子里斟酌上百遍,谁也改变不了。
她早就考虑到,他是上仙,人生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上千年的时间,不够忘记一个人?
够了。
“你是铁了心的吗?”长冥直视着苏璃最后一遍问道。
“是。”苏璃没打算多说,转身就要走,却被长冥拉住胳膊。
长冥拉过她,直视着苏璃道,“等等,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说完,也不等苏璃回答,便径直离开。
长冥离开后,整个空间只剩下苏璃一人,气氛瞬间静下来,她看着满桌的饭菜,尽管好几久没吃东西,也丝毫不觉得饿。
正当苏璃准备离开时,一道蕴含着浑厚低沉灵力的声音传来,准确来说应该是魔气。
只见一个身穿玄紫锦袍的男子凌空踏步而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酒壶。
来人不是卫溪还能是谁?
“小苏璃,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卫溪眉峰微挑向苏璃看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精神头十足的样子,看得苏璃心中的伤感也缓和不少。
但毕竟刚和长冥发生那些事,心情能好到哪去,苏璃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没想!”
“真是薄情的人啊!”卫溪耸了耸肩,感叹道:“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我认识长冥的时间可比某些人长,趣事当然知道的更多,难道某人就不想听?”
卫溪的话成功引起苏璃的兴趣,她脚步一顿,转过身坐在椅子上,有些傲娇的道:“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待会儿吧,要不这些菜就都浪费了。”
卫溪偷偷一笑,这个苏璃真是!他随手拿过一个玉杯,一边斟酒一边道:“很早以前,长冥还不是南无的掌门,而我也不是魔尊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认识了,那个时候过的很开心,他整日醉酒于山水,修炼的心很纯净,只是单纯的喜欢
,而我恰好也如此,不想为俗事所累,很少回魔界。”
“我记得有一天,我和他在人间相遇,那天正好赶上那个城,城主的女儿结婚,我们两个就打赌,那女子的夫君能娶几门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