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丽皇后亲自求情,司徒经纬的脸色才缓和了下,但还是沉声道:“公绰一向很稳重,变成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受苏璃挑唆!”
闻言,丽皇后一怔,随即马上附和道:“对呀,咱们公绰本来不是这样的孩子,肯定是受了她的挑唆…”
这样诋毁诬陷苏璃丽皇后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皇上正在起头上,又本就对苏璃有偏见,如果她在这时候唱反调才是真的愚蠢。
为了司徒公绰,为了她孩子的将来,她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哎!六王爷您不能就这么进去,老奴还没通报呢!”
“父皇在里面?很好,我正有事跟他说,不用通报了,他会见我的。”说完,司徒公绰就欲拉开阻拦的下人,往里冲。
“六王爷,您别让我们为难…”
“让他进来!”司徒经纬脸阴沉的厉害,厉声命令道,声音一路传到殿外,让那奴才停了手。
司徒公绰没多想,大阔步就进了殿内,一进门就看到司徒经纬阴沉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发火的脸,以及母后责备的神情。
而这些,司徒公绰都没管,也没在乎,他走上前,朝司徒经纬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司徒经纬冷哼一声,一双好像能冷死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道:“真是个孝子,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父皇,她是你母后,为何要违抗我的旨意,放下南部监国的工作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惹多少祸
端,你又知不知道父皇对你多失望!”
司徒经纬一见司徒公绰的面就是一顿数落,一张老脸更是憋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他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情苏家,让苏家那个女人跟自己的儿子订什么婚约,如果两人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司徒公绰也不会被苏璃那个女人迷成这样!
司徒经纬越想越生气,顿了下又骂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有几人是向司徒公绰这样,拘泥于儿女情长的小事,像你这样为了个女人,就放弃国家大事,日后怎么能成材!”司徒经纬被生得上起步接下去,丽皇后在一旁直抚顺他的后背,一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他说:“儿子,你就跟父皇认个错,然后回南部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不行吗,你看把你父皇气的,再怎么说他也是
你父皇,总比那个苏璃要好吧!”
可是,面对司徒经纬的怒骂,面对丽皇后的职责,司徒公绰眼神中的坚定都没有变,他今日回来,就是要把苏璃指婚的现象改变!
他知道,苏璃现在一定很痛苦,她绝不会嫁给一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父皇,母后,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难道这就是你们为我好的方式?”司徒公绰声音平稳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那小宫女许是新来的,被丽皇后的吼声震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怔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丽皇后感觉到她还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秘密受到的威胁,不由更大声的吼道:“我叫你滚啊,没听见吗,滚!”
“啊?是是,奴婢知错!”小宫女连忙行礼快步退了出去,浑身出了一大片冷汗,心如擂鼓,走路双腿都打颤。丽皇后这时才转过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脸,昨日的花样少女不复存在,如今镜子中的自己就好像被毁了容的泼妇,很是恐怖,任谁见到都会觉得恐怖,更别提司徒经纬
了。
不行!丽皇后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镜子里丑陋的女人,眼中闪烁一丝坚定,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不能就这么没了!
然后,她做出了个惊人的决定,她用手掀开那层浮肿的皮吗,尖锐的刺痛好像针扎一样传来,但她依旧忍着,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司徒公绰,这些痛忍得都值!
好像撕面膜一样,她强忍着痛,硬是将脸上的一层皮撕了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丽皇后疼得双手直颤抖,额头上不断流出汗,一双眼睛中充满了红血丝,好像猛兽一般。外面的小宫女们一个两个听了这惨叫声不禁有些担心,要知道,一旦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她们,但是经过刚才,小宫女们又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待着祈
祷皇后娘娘不要有什么事…
丽皇后在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痛挺过去,她擦了擦脸上汗水,当她再次鼓起勇气抬头看时,不由震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只见铜镜里的人皮肤光滑如凝脂,脸上不施胭脂水粉却泛着光,很是美丽,不仅脸蛋光滑,原本眼角的皱纹也淡了很多,气质也提升了不少,好像比昨天更年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肌肤重生的喜悦代替了痛苦,丽皇后欣喜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丝毫没觉察到,在光滑萤润的肌肤下,隐隐涌动的血丝。
没错,虽然她是比昨天更年轻漂亮,但是这是消耗皮肤的代价,相当于慢性自杀!
然而丽皇后丝毫没主要这点,她给自己美美的画了个妆,穿上颜色比昨天还艳丽的衣服,整个人活力十足,甚至比刚进宫的秀女还有青春气息,试问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喜欢?
看着皇后步伐轻盈飘逸,心情很好的去找皇上的身影,宫女们都愣了。
刚才不还不高兴吗,怎么这一会儿,就变了个脸…
御书房内。
这地方是皇上平时处理政务,接见大臣时专用的宫殿,因为后宫妃子不得干政,皇上从没让任何一个女子进来过。
当然,今天丽皇后成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