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很大的原始树林,每树都有两人环抱那么粗,四周灌木丛也茂密,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很快,苏璃的身影就隐密在一片幽深的绿色中。
……
“该死,那女人跑哪去了!”黑衣男子a烦躁的一甩手,看着一望无际的草丛,没有半个身影。
“你急什么,是你的猎物,终究跑不了。”黑衣男子b倒是沉稳,四处张望着,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男子a瞪了他一眼,刚想继续往琉城的方向追去,却被后者叫住。
“又干什么!”他不耐烦。
“我说你办事能不能长点脑子,如果你是她,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男子b一挑眉,又道:“肯定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男子a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马上掩盖住,咳了两声道:“我、我当然也想到了,就是没说。”
男子b冷哼一声,接着咬破了大拇指,把血涂在掌心,催动体内妖气,手掌往地上一扣:“通灵术!”
“嗵!”
白烟四起,只见那朦胧的烟雾中,一条身形健硕的黑毛猎狗若隐若现,它身体足有一头小牛犊大小,幽绿的眼中闪着幽光,微张的嘴中有着一口森白锋利的獠牙,浑身充斥着暴虐凶悍的气息。
男子b牵着猎狗,向着太古森林边境的方向,道:“任何修仙者的气息都不能放过。”
“汪汪!”
猎狗叫了两声,嗅着气息便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两人跟着它渐渐往边境深处走去,而那路线,正是苏璃逃命的路线…
另一边,苏璃拿着地形册夺命狂奔着,想要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但四处都是及高人的树丛,轻易就会被发现。
就正在她犹豫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汪汪!”猎狗嗅着鼻子,越来越逼近。
“你确定是这边吗?”男子a有些怀疑的环顾周围,对方只是个筑基境的修士,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跑这么远。
“它的鼻子从没出错过。”男子b坚信道,胜券在握的自信声音,好像苏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般。
“汪汪!”
来了?!
听见两人的声音,苏璃心中警铃大作,攥着地图册的手不由更紧了,她身子一转,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干后,冷汗从额头上流下,很是紧张。
一步、两步、三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苏璃心中擂鼓,头脑飞速转着,思考对策。
“汪汪!”
突然,那狗朝着她身前的树干猛叫,脸上凶恶的表情,很确认猎物就藏着这里。男子b冷笑着,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绝对的自信:“小美女,既然被发现了,就出来吧?”
“我去,不是吧,怎么往这边飞了!”田季同抱怨一声,随手拽着景宛白,就往身后的洞口跑。
苏璃也稍微退后,在那男子快落地时,探出剑息,帮他缓冲了下速度,对方才不至于摔死。
男子痛呼一声落了地,身子一弯,好像煮熟的虾子般佝偻在一起,伤口撕裂,鲜血不断流出,伤势严重。
苏璃定睛看去,发现那白衣胸前,用银线绣着三个鼎。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仙道大宗,三鼎派的衣服。
这个男人,是三鼎派的弟子?
另一边,发觉自己握着景宛白的手时,田季同心中一紧,忙松开道:“我、我只是一时心急,就忘了,不好意思…”
景宛白脸上的红晕还为消,狠狠捶了田季同一拳,道:“本小姐的便宜,是谁都能占的吗!”
田季同冷笑一声,双手环肩,一脸的玩世不恭,“景大小姐放心,我没有龙阳之好,占谁便宜也不会占你的。”
“你!”景宛白被气得脸发绿,狠狠给了他一记板栗,便去找苏璃了。
“这么凶光,怪不得嫁不出去…”田季同委屈的揉着脑袋,嘴里小声嘟囔着,生怕景宛白听见。
就在苏璃蹲下查看男子伤势时,他突然死死拽住苏璃的衣角。
“姑、姑娘。”那白衣男子拉过苏璃的手,两手相碰的瞬间,一本拳头大小的地形图集册,伴着一道白光在她手中形成。
白衣男子紧紧扣住苏璃的手,喉咙因充血,说话吐字不清:“交给琉城的首领,千万、千万不能让它落到魔道的人手中,否则最后一道防线就崩溃了,切记!”
嗯?嗯!
苏璃一脸茫然,她可没说她是自己人,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任务,她可不想摊上麻烦事,苏家还等着她去救呢!
她嘴微张,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耳边一阵风声呼啸而起来。
天边,一道黑影划过,落在洞口。
那黑衣男子一身邪气,眼圈上有一圈圈黑紫的类似眼影的东西,双唇呈朱红色,他斜睨了苏璃一眼,道:“你是何人?仙道请来的帮手?”
“快走,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白衣男子见敌人追来,用仅剩的力气,一掌拍在苏璃肩头,把她拍飞出十多米,可身上却不疼。
那男人,只为了让自己先逃。
山洞里,景宛白见苏璃被人拍飞,不见了踪影,就欲冲上前,可却被身后一股大力拉住。
田季同神色凛然,一手扣着景宛白的胳膊,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个闪身,躲进了山洞的死角处。
“唔唔…!”景宛白挣扎着,她不能见死不救。
“小声,外面有情况。”他低声在景宛白耳边道,温热的气体喷扑在她脸上,痒痒的。“苏璃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况且我看那白衣男子也没有杀意,她没事。”他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声音压的更低:“外面那个魔界的人,修为极高,已经到了结魔丹的地步,一旦暴露,咱们必死无疑!
”
景宛白终于把话听进去,平静了下来,两人屏息凝视,生怕被发现。
洞外,黑衣男子长剑一指,乌金的黑剑上,散发出阵阵幽深的邪气,气息摄人。
“还没死?呵呵,看我先解决了你,再去杀了那丫头!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你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真是愚蠢!”黑衣男子冷笑道,浑身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白衣男子艰难起身,撑着奄奄一息的身体,手持长剑,道:“杀了她?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