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救命啊!”
她慌张跑出去,正好撞见了上山找清越上人有事的余泽,她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恨不得跳崖自尽!
“陈师妹,你的脸怎么了?”余泽也是震惊,刚欲上前查看她的情况,陈琬却掉头就跑。
这一幕,正巧被清越上人看见,他心中一惊,随即发现自家徒弟脸上的伤蹊跷得很,肯定是被人下了毒!
“余泽,我这边还有点事,帮我转达掌门师兄,我今天可能不能参加长老会议了。”
言罢,也不等余泽回应,便径直去找陈琬了。
“师父,师父快救救我,这伤口好疼!”陈琬窝在床角落,失声痛哭,声音凄厉,伤口还在不断溃烂,整张脸血肉模糊,怕是治不好了。
“肯定是那个贱人,都是苏璃那个贱人干的好事!”她眼中浮出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昨晚只有苏璃进过她的房间!
“苏璃?”看着自家徒弟受苦,清越上人也是心疼地干着急,听她提起这个名字,不由一皱眉:“你是说,苏璃昨晚来过?”
清越上人被施了催眠术,自然不记得苏璃来过。
“对!就是她,昨晚她来,差点杀了我,拿走一箱财宝后,我本以为就没事了,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在水里做了手脚!”陈琬大喊道,那声音中包含着无限飞愤怒。
清越上人当即把洗脸盆里的水装样收好,重重道:“琬儿,你等着,师父一定查明真相,帮你报仇!”
说着,清越上人一个闪身,迅雷般消失在了房间。
“苏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仇这恨,我陈琬就算堕至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同样的清晨,某条乡间小道上,苏璃正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骑着小白惬意的走在小道上。
算算时间,陈琬应该也中毒了,她嘴角一勾,笑得邪魅而慵懒。
她在陈琬洗脸盆里加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在山洞里提炼的玄病毒。
那毒药的毒性非常大,若是落在了地面,会腐蚀土地,不在生长庄稼。但是如果高浓度的玄病毒沾在了人的皮肤上,就会发痒溃烂,伤口腐蚀,那灼烧般的痛苦和容貌被毁,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那陈琬不是叫她去死吗?那苏璃就叫她生不如死,看看谁比较狠。
她心中冷笑,手一翻,掌心便多了盆盆栽。
盆栽内,枝繁叶茂的翠绿叶片,一层叠着一层,长得蓬勃生机,而叶片最上的茎叶顶端,一朵鲜红的,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泛着淡淡的灵光,开的娇艳美丽。
这就是凤仙草,它有着吞吐空气,释放灵气的功能,对修士的修为大有帮助。就在苏璃想着,怎么把这好东西据为己有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九宫院的考试……这下可有意思了。”苏璃若有所思的喃喃,嘴角划过一道饶有深意的笑容。
九宫院是整个苍茫大陆最大的修仙学院,其创设就是为了哥哥修仙门派提供优质的弟子,有点像修仙助学班一样。
九宫院每三年向全大陆招生一次,今年正好赶上,但名额有限,想进学院的人数又多,富家弟子买通考官也是屡见不鲜之事,但考试难度巨大,就算买通了后门,没有真才实学也很难进入。
这个玄青长老敢这么打包票,可见后台有多硬,苏璃若想扳倒她,只依靠一己之力定是不可能,必须要找个靠山才行。
白骨塔一收,催眠术结束,但睡迷剂药效还没丧失,清越上人两眼一翻,便又睡了过去。
苏璃出了他的房间,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静的悸动,这趟武南之行的收获还真不少,既然得到了玄青的准确信息,帮师父报仇的事,还要回南阳从长计议,她定要玄青付出他该得的代价!
不过嘛,她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只见苏璃身形一闪,便朝着另一方掠去,那方正是陈琬的房间……
相比她师父,陈琬反倒警惕了几分,她房外布置了几道隐蔽的陷阱,却逃不过苏璃的眼睛。
她将剑息化为锋利的刀刃,轻轻一挑,那用透明丝线拴着铜铃铛的陷阱便不攻自破,几次挑破下来,苏璃便顺利来到了门前,轻启房门……
“什么人!”一声娇喝传来,黑暗中,一柄泛着锋利光芒的匕首横刺而来。原来陈琬只是熄灯躺下,一直没睡,听见外面有声音便警惕起来。
“你倒比你师父机灵。”苏璃勾唇一笑,一个侧身便避开了锋芒。
陈琬警惕又戒备地看向苏璃,难以置信道:“你去过师父房间了?!”
这个贱人,怎么会毫发无伤呢!
她漫不经心地点头,微扬的凤眸中透着慵懒和散漫,语气冷淡:“相比这个,你引来武南虎,又推我掉下悬崖,前前后后咱俩还有好些账没算呢吧?”
苏璃的声音像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当下摄得陈琬一声不敢吭,想起过往她对苏璃的种种刁难,心中一阵冷寒。
但转念一想,她比苏璃的修为高出一阶,真正打起来,还不知谁赢谁输,更何况若是她们这边闹起来,肯定会引起武南主峰的主意,到时候苏璃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哼,是我干的又如何?谁叫你不识好歹,要跟我抢东西,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陈琬神色越发狠厉,一股威压顿时弥漫开,她长剑一提,便向苏璃劈来。
“贱人,纳命来!”
“简直找死!”苏璃神色一凛,握紧凤匕便迎了过去,铿锵一声挡下那一剑,同时身子一旋,从陈琬身后绕过,红色的剑息祭出,径直缠绕住她的脖子。
“这是什么!”
陈琬惊叫着,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她感受到了异常锋利的剑息,正环绕住她的脖子,只要稍稍一动,血管很有可能就被切断!
“你猜这是什么?”苏璃慵懒散漫的声音,从她身后透出,好像夜晚嗜血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
她用凤匕轻轻滑上陈琬那白嫩细腻的肌肤,薄而利的冰凉刀刃只需微微用力,就能毁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