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楞在原地,对房东的骂充耳不闻,只是泪水不停地流,直到房东骂爽了,问我还租不租房子,我说还租,并且张飞这间房的租金也由我来付,她才消停了一会儿。
至于租金缴纳,也放宽了,可以延期支付。
幸好如此,此时,我身上只有两万冥币,真钞仅剩下二十块零钱。
房东骂骂咧咧离开了,仅剩下我一个人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脑海里一团浆糊,我记起了一件事,昨晚赵梅杰和袁点也捡了那笔冥钞,张飞上吊死了,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而,时辰到了中午,她们还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难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翻滚的乌云,瞬间弥漫了我的整个内心,难道、难道赵梅杰和袁点也出事了?
我飞快地拿出手机,五指颤抖,按下了赵梅杰的电话号码。
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安静地等待。
期间,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打鼓般跳动,如果赵梅杰和袁点也出事了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等待,只持续了片刻,但我觉得放佛一万年般长久。
“喂,小凡?”
终于,电话通了,听见赵梅杰温柔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我激动得泪水差点掉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至少,赵梅杰她们没有事。
我告诉赵梅杰,昨晚张飞上吊死了。
赵梅杰奇怪,问我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我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道:“梅杰,你先不要管张飞的事情,我问你,昨晚我们捡的那笔钱,你们动没有?”
梅杰听我的声音很惶急,愣了一下,道:“没有啊,钱放在旅馆的柜子里,怎么了,小凡,出什么事了吗?”
我道:“梅杰,我告诉你,昨晚我们捡的钱不是真钞,而是冥币!”
“冥币?”
虽然隔着电话,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此时的赵梅杰定然一脸诧异。
我道:“是的,是冥币。梅杰,你们现在在哪里?”
赵梅杰道:“我和袁点都呆在旅馆里。”
我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涸的喉咙,道:“好的,梅杰,你和袁点快打开柜子,看一看昨晚捡回来的钞票。”
“嗯。”赵梅杰答应了一声,人离开了手机,而我则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我忽然听见袁点“啊”的惊叫了一声,内心猛然一紧。
然后,赵梅杰回到手机边,惊恐道:“小凡,怎么回事?为什么昨晚的钞票全变成了冥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