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掌柜却说了句:“寒哥儿,趁着这两天不来,你还是抽空去庙里拜拜吧!虽然你做事有些粗心马虎,但是我看肯定是你身上的晦气太重把运势压住了,否则也不会稍微顺利点就得出事。”
江寒登时有些张口结舌,半天才憋出一句:“掌柜的,你这话是在委婉地表达让我走的意思对吧?其实你不用拐这么大个弯的,我不会在意的……”
“你想得美!打量我不知道,你一直都不想在我这干是吧?咱店里的活动才过半呢,你就想撂挑子走人?不过是几个贪心的家伙攀诬你而已,过两天自然会真相大白的。”
江寒愕然,这不是王掌柜一贯的思维方式啊,他不是一出事就会想要辞退她的吗?
“掌柜的,咱们今天的生意没有好到爆啊,您怎地突然就这么相信我了呢?”
王掌柜瞥她一眼,道:“相信你?你快别往脸上贴金了,我是相信沈大人。”
“沈大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啊,他肯定会想办法帮你的,我这次可不会再犯同样的糊涂了!”
江寒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沈大人是你的贵人,每次你一出事,他都会出手相帮……”
一直走到家门口,江寒也没搞明白,王掌柜为何会有这种错误认识。
可能是沈大人在王掌柜心目中的地位有些虚高了吧。
带着这样的结论,江寒推开了家门。
一抬眼,正好与院中闻声扭头的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啪”
“堂下所跪何人?”
“所为何事?”
惊堂木一响,一样的问话在公堂内响起,不同的是案台后坐着的人威仪更甚,声音也更威严冷厉几分。
原告被告双方各自陈述后,紧接着就是一番你来我往的辩驳。
谢家人根本没有多么真实有力的证据,只有一本旧的快要烂掉的类似日记一般的起居注上写着几句话,意思就是:今天终于做出了一款色泽金黄,松软可口的点心,决定取名为黄金糕。
难道这谢家人还真的有个吃货祖宗做出了一款黄金糕?
可当作证据的书旧成那样烂成那样,真的不像是假的啊。
江寒不由回头看了看堂外,没有任何一个巡检司人员的影子。
也是,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对方有心算无心,沈大人他们想要马上找到线索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江寒收回心神,高呼一声:“县令大人,草民对这所谓的证据有不同的看法。”
陈县令掀了掀眼皮,居高临下地道:“说!”
“这所谓的黄金糕,连个配方描述都没有,谁知道它是由什么做成的?要是就这么一句话,就能断定我家的蛋糕就是这什么黄金糕,那么以后大家在街上看到别家卖得好的东西,指着它说‘这是我家的祖方,我家祖宗曾经说过他做过一款这样的东西”,然后这东西就能是他家的了吗?——这样胡扯都行,要是从此以后天下人都争相效仿,随意找个理由就去抢夺自己看中的东西,到那时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你这小子,休得危言耸听,胡乱攀扯!”谢家人立即跳出来骂道,“谁说我家的黄金糕没有配方描述,它原本就记载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却被这谢小芸她爹给偷走了……”
“那就更奇怪了!你怎知道是被谢小芸她爹偷走了?你亲眼看见的?还有,在谢小芸他爹之前,这本书应该存在很长时间了吧?怎么没听说你谢家用这方子开个点心铺子?你们谢家既然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敢全族一起上,应该会好好利用这方子大挣一笔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