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呵呵,他如今还只是一块牌位呢。
不过萧子雅那人说的好听叫足智多谋,说的不好听叫诡异多端,他应该是已经找到了理由和机会“复活”了吧。
宫门口发生的事情陛下知道了,掌控了半数禁卫军的萧晋安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瞬间就有点懵圈。原本他是要借着卫箬衣和谢秋阳之间的丑事让陛下震怒,随后发难与谢家,若是谢家反抗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便可控制住谢家的一切,谢家被困,卫家也处在风口浪尖,陛下若是不治罪给谢卫两家,他
便逼着陛下治罪,先压垮掉大梁朝的两大支柱,然后联合藩王进行逼宫。
如今忽然出了这么一场戏,真的将萧晋安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起来。
“赶紧去请宸妃娘娘来。”他叮嘱自己的手下,自己则背着手在偏殿里面焦躁的来回走着。
宫外不远处一处民宅的二层楼里面,透过一扇打开的窗户,一名雪衣男子静静的眺望着宫门外的景象。
朱红色的宫墙之外,一大片身穿白服的读书人席地而坐,口中高声唱诵着着贤者篇的内容,一队身穿金色铠甲的皇宫禁卫军如临大敌的在宫门之前一字排开,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那些读书人。
大梁朝尊重读书人,刑不上士大夫,这些读书人身上都带着功名,少说也是个童生的出身,那些禁军们不敢公然用武力驱赶,所以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主子,他们开始了。”侍书在一边笑着对萧子雅说道,“属下恭祝主子能得偿所愿。”
萧子雅的嘴角也浮现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深邃悠远,更显得俊逸典雅。
或许宫里的那位姑娘不知道,他可是为了她将这些学子的举事给提前了呢。
萧晋安居然安排出那样有损她清誉的事情,想藉由此事进行发难,他怎么能允许呢?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他登上宝座,还希望坐在自己身边人的是她,所以她的品行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可惜他做的这一切,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萧瑾爱她护她,但是她将来会知道还有一个人会比萧瑾更强,更有权势,那个人会给她更加安定的环境,给她其他女人所不能企及的荣华富贵以及这大梁朝最最尊荣的地位。
究竟谁爱她多一些,她将来会明白的。
“主子可是露出了点笑容了。”侍书站在萧子雅的身边感概道,“这些日子,属下可是从未见主子笑过。”
“怎么不习惯了?”萧子雅转眸,淡道。
“的确有点。”侍书说道。
萧子雅抿唇,淡然再度一笑,便如同月下昙花初绽那样的叫人惊艳。
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布下了那么大的一张网,今日终于要收网了。
萧子雅的心胸之中忽然激荡起万千的豪情,甚至想站起来振臂一呼,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如同现在这般血脉奔流所带来的兴奋与豪气了。
若是他成为帝皇,必是一代明君,他会引领着大梁朝国富民强,一统四海!
到时候凡是这世上能跑马的地方皆为他大梁之疆土,凡是这世上能耕种之人皆为他大梁之民。
他要开大梁千秋万代的盛世基业!他要让卫箬衣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片属于他的壮美江山!
卫兰衣按照卫箬衣的叮嘱马上回去回了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得知之后眉心便是紧紧的一蹙。
“你可知道送的是什么礼?”宸妃娘娘刻意走到一边拉着卫兰衣问道。
“回母妃,妾身不知道。”卫兰衣回道,“长姐不让妾身看。”
“没用的东西!”宸妃横了卫兰衣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倒说说你自嫁给了你夫君之后可帮你夫君做了什么!”
卫兰衣深深的低下了头去。
“去探听一下,永宁亲王妃的动向。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淑贵妃给她送的是什么。”宸妃对自己身边的人说道。
一名宫女领命去了。不消多时,她便匆忙的赶回,在宸妃的耳边小声耳语了两句。
宸妃的目光一凛。
该死的淑贵妃,哄了陛下团团转,如今失宠了,又在卫箬衣身上下功夫。
卫箬衣故意放出了消息好让宸妃知道她已经带着那两只山参又扶着萧瑾去觐见陛下了。萧瑾如今遇刺受伤,陛下多有关心,若是卫箬衣扶着萧瑾前去觐见,陛下必定肯见。该死的。宸妃即便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那个淑贵妃到底是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假借卫箬衣和萧瑾的关系让自己重
新翻身嘛!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那个狐狸精占了陛下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看她吃憋了,哪里可能再给她翻身的机会!
她用眸光扫了一下站在一边唯唯诺诺的卫兰衣,越看越觉得都是卫家的女儿,怎么她家这个就这么没用呢。
“你长姐比你可有心眼多了!”宸妃恨声对卫兰衣说道,“那崴脚怕也是在演戏吧!她怕本宫将她拴住,所以假借这个机会来从本宫的身边溜掉。”
卫兰衣能说什么只有将头垂的更低……
不过长姐能将自己这个婆婆气成这样,她的心底也是暗戳戳的感觉到一阵过瘾。
“一会要你做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宸妃低低的警告卫兰衣,“你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以后你也不用再见你儿子。”
“母妃不要啊。”卫兰衣暗自冷笑,脸上却是一片的惶恐,“妾身知道了。”
“哼。”宸妃以为自己将卫兰衣给唬住,所以冷冷的又瞪了她一眼,这才摔袖离开重新回到人群之中去。
宫中大庆,陛下坐在御书房之中,他静静的看着“萧瑾”的面容,“倒是易容的很像。便是朕都有点分辨不出来。”陛下看了片刻之后对卫箬衣笑道,“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点端倪的。”“是啊,父皇,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易容术也只是暂时掩人耳目罢了,并非能真正的改头换面。这只是权宜之计,即便没有刺杀这件事情发生,儿臣也是要想办法让他受点伤的。儿臣是万万不敢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唯恐露出破绽来。”卫箬衣笑道。自古帝皇多疑心,她怕陛下看着卫辛的易容容易想歪,所以来的时候故意让卫辛将易容稍稍改变了分毫,看起来与真正的萧瑾不是特别的像,只是
晃眼一看看不出来罢了。
卫箬衣一边应对陛下,一边在心底大叹,她也是真真的叫做不容易啊。
她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枭雄,隐忍不发多年,老谋深算,如今这种节骨眼上,为怕他多想点什么,她但凡做一件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是萧瑾的父亲没错,可是诚如他所说的,他首先是帝皇。
他要对得起的不是他的儿女,不是亲情,而是他的列祖列宗传下来的皇位。
果然,听了卫箬衣的话,陛下的眼里笑容变得释然了很多,“不过能易容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随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卫箬衣带来的山参上,“这是淑贵妃让你送来的?”
“是,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卫箬衣将淑贵妃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对陛下说道,只是隐去了她生母身世的那一段,因为她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倒是会钻营。”陛下缓缓的一笑,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你一会出去,只和她说东西朕收下了,至于十二皇子的事情,朕觉得还是让他跟在皇后身边好一些。等皇后惩戒期满,自然会还朝,到时候
朕再将十二皇子还给她便是了。”“是。”卫箬衣应了下来。只能说陛下真是鬼精鬼精的,等皇后还朝了,自然是所有事情都已经平息了,尘埃落定了,到时候便是再将十二皇子还给淑贵妃,淑贵妃也再没什么指望了,难不成等了太子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