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沈崇又问，“你作为导师也能观察秘境内部的情况吗？”

向梦溪摇头，“不能，但你这种现象在古时候曾经发生过，档案里有。这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你们这次秘境的范围至少数万平方公里，原初点不过一人立锥之地的大小，居然也能被你误打误撞的踩上，我都服了。”

沈崇嘴角一歪，心想什么叫误打误撞，我那分明就是必然！

但他嘴上却不会说破，“以前有过？说说看呢？”

“有什么好说的？你知道的，正常人的秘境特训只能维持两年，但在原初点上却能打破时间限制。古时候一位先贤大能踩中那次，倒没把母鼎弄碎，只是造成重创。你这是第二次踩中，你倒好，整个给吸干啦，没啦。这么小的概率你也能撞上，唉，你无敌了。”

沈崇心头了然。

看来向梦溪还真没能走出那个茅草棚，所以不知道丁衍秘境内具体的场景。

至于同期参训的其他人，他们没能找到沈崇当初那个视角，倒也没能留意到欣欣那画里完全对应的画面。

或者说就算他们站到那位置也用，除非他们还能有梁仔的幻化型感官增强，又能如沈崇那样先看过原画，再在心中完成比对。

但这显然不可能。

所以，这件事在别人眼中的确是偶然。

只要原初点存在，无论那概率再小，只要不是零，就迟早会发生。

沈崇却又迷惘起来。

丁衍秘境每次随机生成，欣欣却画出《仙山百怪图》，并将沈崇刚好放在原初点上，那原初点又刚好是画上的黄金分割点。

刚好在他进入丁衍秘境前不久，他又看到这幅画。

随后梁仔又出了事，他又“恰到好处”的得到梁仔的部分能力，并能在秘境中分辨出画中景。

当太多的巧合累积到了一起，似乎又成了必然？

沈崇百思不得其解，嘴上却继续试探向梦溪，“呐，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你能把你的斩妖系统账户给我共享使用一下吗？我搞研究需要查点资料，我自己特约顾问部的权限还不够。”

“没门！”

“呃，好吧。”

但这只是开始，下一瞬他整个人飘了起来，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向梦溪再度变脸，“软的来过了，现在要给你尝尝硬的。说吧，和不和我签？你要再死鸭子嘴硬，我担保你走不出这门！”

沈崇颇为无语的低头看着她，心想这些天级选手是不是都有点毛病，怎么有事没事老喜欢让人飘在空中。

他寻思差不多到位，该正正经经的谈条件了，正打算松口说点什么，试了试却发现张不开嘴！

天知道这向梦溪的能力究竟是个啥，反正飘在空中的他对自己身上所有部位一点儿控制力都没有。

“哟，不答应？看不出来嘛你，还真挺倔强挺横的，软硬不吃呐？”

下面的向梦溪叉腰看着他，咖啡厅里周遭人来人往，还真没人注意到两人这边的异状。

两人被完全当成了空气！

沈崇继续努力尝试开口，做不到。

卧槽，你特么别搞我啊！

我现在说不了话拿什么跟你谈！

向梦溪见沈崇还是“不发一言”，顿感气急。

真想揍他，但这毕竟是老林的未婚夫，又不好下手。

“你，你太过分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又不占你便宜，正正经经找你谈合作，你现在到底什么想法，多少说一句吧？”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到你老婆那里告你状？”

五分钟后，向梦溪真是骑虎难下，放他下来也不是，继续把他挂着也不是，当真是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这么嘴硬的对手。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连丁衍秘境都不和你追究，你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算什么！”

沈崇继续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沙雕！你倒是让我说句话啊！

向梦溪终于把他放下来，抹把泪，“算了算了，你走吧。我惹不起你，怕了你总行吧。早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了，算我倒霉。”

“我说向梦溪，你……你觉得我刚才能讲话吗？”

沈崇给憋好久，可算能开口了。

向梦溪先是浑身一僵，然后思索了整整三十秒，“啊哈哈哈哈，我刚和你开个玩笑呢，你看我演得像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