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石见状,也顾不上什么瘟疫了,走上前去问道:“小夕,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夏槿夕一惊,看到是颜石,她强忍住难过,有些羞赧地道:“我没事,颜石大哥,你怎么来了?”
颜石看了看小姑娘,确定她并无大碍,接着道:“是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遂把街上遇到的病人跟她详细地描述了一下。
夏槿夕想了想,说:“最近我基本都跟着爷爷在军营里,对药房里的病人不太了解,我带你进去问一下二叔。”
“好,”颜石想到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是你爹吗?”
夏槿夕脚步顿了一下,装作不在意地说:“也许吧,他从我8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听二叔说他去参军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看着小姑娘这副故作坚强的样子,颜石心里有些酸涩,自己已经二十几岁了想到父母不在身边都觉得难以承受,她一个才8岁的小姑娘当时该有多难过呀。还没有见到小姑娘的爹,颜石就对他有了不喜,一个大男人无论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把孩子丢给自己的亲人,自己不闻不问,就像现代那些留守儿童一样,这种做法对孩子来说何其残忍。
也许是从颜石神色里看出了他的关怀,小姑娘释然地笑了笑,“其实没什么,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我早已经习惯了,家里二叔和爷爷都对我很好,今天只是突然看到一个跟爹爹有点像的人,有些失态而已。”
颜石心疼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怜惜地说:“不管他有什么苦衷,错过自己孩子的成长,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一抹绯红悄悄飞上了槿夕的脸颊,她有些害羞低下了头,快步走进后院里。颜石收回了手,神色如常地跟着走了进去。两人一个是年仅十三岁没有父母细心教导的姑娘,一个是心理年龄29岁自以为是长辈的大龄青年,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有什么慢慢地在他们之间悄悄地萌芽。
“听小夕说城里有人的了时疫,是个什么模样,你跟我详细地说一下。”夏彦诚听小夕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事情紧急,也就没有多客套,颜石也不介意,只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跟夏彦诚说了一遍。
夏彦诚沉吟了一下说:“我等会到城里的医馆药房走一趟,如果属实的话我会联合其他大夫上报到官府里去,尽早做出预防。”
颜石对着夏彦诚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夏大夫得到消息之后是否能给我带个信。”
“可以,到时你去找小夕祖父。”夏彦诚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颜石大哥,我二叔性子有些急,你别介意。”夏槿夕有些抱歉地说。
颜石摇了摇头,“没关系,事急从权,我也得先回去看一下情况,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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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城东边饺子巷
言靳跟在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后,尾随他们进了一栋看起来很寻常的宅子。那几个汉子进了房间之后,关紧房门,言靳猫腰躲在窗子底下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