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去,颜石等人死死的盯着营帐的动静。突然,营帐动了动,一身淡黄色长毛的大老虎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它前额有一个“王”字形的斑纹,双眼炯炯有神,那强壮、矫健的四肢踱着方步,慢悠悠地往前走。
就在这时,老虎动了动鼻子,倏地转过了头,它两眼发亮地看着地上的兔子,随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它张开血盆大口,狂啸一声,往那几只兔子扑去,三两下就把兔子拆吞入腹。
趁着老虎刚吃饱放松警惕地时候,颜石、言靳和夏彦轩对视一眼,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那样,率先跳出去,颜石抡起狼牙锏就往老虎眼睛那里打。老虎吃痛,怒哄一声,就往颜石那边一扑,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里射出凶光。颜石利落地往地上一滚,滚出了老虎的攻击范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言靳和夏彦轩手持狼牙锏和老虎缠斗起来。
言靳右手一挥狼牙锏,用力朝着老虎下颚打了一棒,那老虎如何肯休,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言靳身上咬,就在老虎低下头颅那一瞬间,言靳一跃而起,一棒子朝着老虎头颅打去,颜石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似是头骨碎裂的声音,老虎哀嚎出声。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动作言靳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充满了野性的美丽,此时的言靳在颜石眼里就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士,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步都做到最精简,看得起来该是有过专门的训练。
而此时的夏彦轩配合着言靳,拽住老虎脖颈皮毛,同样是纵身一跃,跳到老虎的背上对着老虎就是当头一棒,老虎在连番夹击之下,愤怒着拼命扭动想把夏彦轩甩下来。
眼看着夏彦轩就要被甩下来,颜石速度极快的绕到老虎边上,趁着它张开血盆大口的同时,把狼牙锏往老虎嘴巴一塞。而其他人也纷纷跳了出来,用尽全力捶打老虎,在众人的合击之下,再加上颠茄开始起作用了,老虎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显颓势,随着“咚”的一声巨响,它倒了下来,见此情景,大家松了一口气,软了身体瘫坐在地上。
颜石看了看言靳和夏彦轩,回想自己刚刚在与老虎打斗时的表现,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当然,现在他只是跟随着大家一起把老虎收拾起来,来到了营帐里。
这是一个非常大号的营帐,里面相对摆放着八个床铺,一边四个,言靳、夏彦轩、颜石、赵二选了同一边,剩下几人一边。经过与老虎的恶斗,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弄吃的,就随便对付了一下晚饭,各自休息去了。
因为满怀心事,颜石第二天一早就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看到言靳听到响动也迅速醒了过来。颜石想起自己昨天做下的决定,忙拉着言靳到外面去。
他有些窘迫,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阿靳,我昨天看你打老虎用的手法跟我们不一样,你是不是有专门学过武术?”昨天打老虎的过程中,颜石发现自己虽然经过一年的训练力气和格斗技巧都有所增进,然而毕竟只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效果还是有限,实战经验也非常不足。而看了其他人打虎,发现言靳的动作简直令人惊艳,每一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举一动像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而夏彦轩虽然没有这么霸道的动作,但是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一样。颜石大概能猜得出他们两人应该是家学渊源,而不是像自己一样的野路子,可能有一时的优势,但实际上跟言靳两人比起来还差的远呢,所以他决定向言靳讨教。
“呵呵,武术?”言靳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一闪而过的落寞,“不过是些无用的东西罢了,怎么,你想学吗?”
看着这样子的言靳,颜石内心有些不安,不过想要变强的念头占了上风,他依然坚定地说:“嗯,你知道的,我出身不高,并没有系统学过战斗的方法,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指点我一下。”
言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指点的说法,如果你想学可以,但是有一点,因为创立这一门技艺的人曾经留下遗言,倘若他日你学有所成需得答应守护天下百姓五年,而且终身不得使用这门技艺残害忠良,行为非作歹之事,否则将会有为我门人清理门户。”
颜石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虽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人,但是毕竟接受了这个世界的馈赠,那么为这个世界的人们做出一些贡献其实是应该的。他颔首,道:“多谢,他日必当竭尽全力报效朝廷。”
言靳摇了摇手指,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守护百姓,而不是报效朝廷,这是两码子事,懂吗?”
颜石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却是更加没有了顾虑,答应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