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抬起头，看见了随意倚靠在后面的门处的季长霖。

对方眸光浅淡地瞥过他们一眼，白衬衫袖口被轻松地挽起，露出清瘦好看的手腕来。银灰色的手表散发着明润的光泽。

李岩几乎颤抖了：“……大佬，你说他怀里抱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顾轻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季长霖倒是很随性似的，弯了弯唇角，摇晃了下手中的白试卷：“我来给你们做一下课外辅导。”

他迈开长腿，走过来，将试卷放在课桌的边角上，然后微微弯腰，开始分配试卷。

一分钟后。

李岩盯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似的卷子，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瞅了瞅顾轻泽面前轻飘飘的一张试卷。

而那个明显公私不分的季小公子只是风淡云轻地托了托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弯弯眼角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太过分了啊！这明显是不公平对待！

李岩目光愤怒地抬起头，唰的盯着季长霖，对被对方的问话给吓住了：“你有意见？”

李岩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没没没没……有！”

怎么敢有？

这明明只是个普通的npc，为啥让他这么害怕……

李岩哆哆嗦嗦地低下头来，看清楚了试卷上的题目以后，忽然就瞪大了眼睛。

对面的顾轻泽皱了下眉，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直到李岩紧攥着一张试卷给他看。

洁白的卷面上，题目格外的新颖：

1+1=？

1+2=？

……

顾轻泽沉默地低下头去，扫了一眼自己试卷上的题目，是普通的高考数学题没错。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抬起头去，看着一旁的季长霖。

季长霖笑眯眯地：“有什么问题吗？”

10086磕着瓜子儿道：[儿砸，这家伙还真是小气至极啊……就因为那猴子当众喊了你的名字，就记仇到现在……]

不知不觉，它对李岩的称呼已然成了“那猴子”。

在顾轻泽的注视下，季长霖又面不改色地抽出一张白色的试卷来，递给了李岩。

李岩哆嗦着接过，看清楚上面的题目以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哽咽了好几声。

这次顾轻泽没忍住，上去看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默。

顾轻泽：“……”

好嘛，大学高等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