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霖涂抹的很仔细。

他的手法很熟稔，不像是那些个寻常的贵族子弟，反而动作老道，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顾轻泽坐在床边，抬起头的时候，恰好能看清他的眉眼。

真的很美。

季长霖的眉是上扬的，眼角也是，飞入鬓中。他盯人的时候宛若狐狸，可是仔细看去，那眼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星星点点地揉碎了笑意。

其实还挺温柔的嘛。

“收心，”季长霖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摁了他的伤口一下，“认真点，别光顾着看我。”

顾轻泽：“……”

10086痛心道：[食色性也，你老老实实的跟他说嘛！]

说什么？因为看着季长霖而不由自主地发呆了？

顾轻泽觉得这事有点羞耻。

忽然有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自医务室外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