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们的哭喊震天动地
亡灵的哀哀啜泣带着对未亡人最后的怜悯
守灵人沉默地掀开棺材送了自己最后一程
猩红的血女扬起唇角在落幕的时候登场
所有人都对她束手无策
她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listen,thegoodplayisonthestage’(听,好戏即将上演)]
黄昏之际,一向人烟喧哗的校园今日显得格外冷清。
银灰色的加长轿车缓缓地驶到校园的右侧,一只手慢慢地从车门处伸出。
那是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被保养的极好,可以依稀分辨出这是右手。洁白光滑的手套套在右手上,黑色的丝带捆扎在手腕处,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地飘动,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华贵优美。
前座的司机敲了下方向盘,低声询问道:“少爷,先回来好么?”
话里满是不确定,带着许些狐疑。
季长霖漠然地俯下身子,从轿车里钻出,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额前的许些碎发遮挡住了眉毛,微微低头,用牙齿慢慢从手套的边缘开始咬下,同时合上了车门,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没兴趣和他们虚情假意,恭维附和,”季长霖眯起眼,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道,“那样太无趣了。”
他左手没有戴着银白色手套,右手上的手套此时正被洁白的牙齿抵住,一点点地撕扯下去,动作轻慢。
与平日里不同,他身上不再是随性的短衫,而是得体修身的燕尾服,将那清冷俊雅的面容勾勒的愈发出挑。
嘶哑低沉的声音从他喉间慢慢溢出:
“aurevoir(再见)”
校园里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学生在慢行。
假日从今日清晨已经开始了,留在学校里的只是因为回家路途遥远,不得不先暂时待在这里等待家长的学生。
季长霖慢慢悠悠地脱去了自己外面的燕尾服,叠放在手里,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下面则是黑色的禁欲系长裤。
他一只手懒散地插在右边的裤兜里,目标很明确地朝着医务室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