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口，却不能说。

10086号宿主顾轻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来自于世界浓重的恶意，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完全被压制，无力的状态。

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后，很冷静地询问：“那我还能做什么？”

系统10086：“你可以把‘楚楚可怜’开到最高档，没准儿光环能刺瞎他们的眼睛。”

顾轻泽：“……”

我觉得你还是在坑老子。

10086语气很有些不耐烦了，受不了自己的宿主这么磨磨唧唧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技能，你到底开不开？用了还可能把技能升级，变成另一种高级光环。]

顾轻泽：“你倒是说说会成为什么？”

10086：[梨花带雨光环。]

“……”

“妈的，这娘们儿还敢无视老子。”黄毛一把拽住顾轻泽的头发，啐了一口，“看老子不整死你！”

旁边的跟班们都兴奋起来，各个拍手叫好，只等着这沉默寡言的女孩儿被摁在墙壁上求饶。

空气中淡淡的弥漫开一种馥郁的花香，充斥人的口鼻。

那种香气铺天盖地，极具有侵略性。

黄毛脸色大变：“不好，他来了！”

人群中有人低呼出声：“季长霖……”

顾轻泽顺势抬眼，看见了他。

那人白衫蓝裤，打理的一丝不苟。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低下头，淡垂着眸子，无悲无喜。

衬衫右边的上衣口袋里，永远地插着一支墨黑色的钢笔。

如他这个人一样，笔挺，清瘦，如竹。

被称作季长霖的男生缓缓地走来，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在黄毛紧张的目光下，蓦地一脚踹飞了黄毛的胳膊，那条笔直的长腿抵在了顾轻泽的耳畔。

他低下头，注视着身下的人，目光淡凉，嗓音带着几分戏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