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晏道：“越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被落泪鱼咬到后，对我说了些什么？”

越薇摇头，她的脸色有些凝重，“我说了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嗯。”

裴子晏拿出了一面镜子，镜中重现了当时的情景。

他记性不好，所以常年备着这么一面镜子在身上，可以方便自己回看发生过的事情。

“你是算到我快死了，才过来的吧。”

“我好恨你啊……”

越薇肃容道：“我不会说这种话，亦没有什么恨的人。”

“那姑娘会不会是失忆过？”

“不会。”越薇肯定地道。

她活了二十五年，自打会说话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记得。

“这……我也无法为姑娘解答。”

张悬石见越薇久久不来，索性自个儿去找她。

越薇回到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悬石真君，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同你说。”

“呃，什么事？”

“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出……”

“哎呀！这洞府怎么这般简陋，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闺房嘛！”张悬石绕着洞府走了一圈，大声嚷嚷。

他一挥袖子，出现一张精致的梳妆台。

再一甩手，又出现一张东海沉香木床。

很快，越薇的洞府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裴子晏暗暗称奇，要知道，悬石真君很少这么大方过。

张悬石一脸慈祥地道：“越姑娘啊，你只管在出云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为什么？”

无事岂会献殷勤？

张悬石收了假笑，道：“子晏，你先出去。”

“是。”

裴子晏退了出去。

“越薇姑娘，你能炼化云蛟的妖丹，流泪的时候瑶山降下灵雨……这样，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