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这样说，我们的飞机一天之内最多能够起降两次？”杜聿明有点不敢相信。

“两次，最多三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虽然能够造自己的飞机，但是很多技术难题还是没有突破，我们才刚刚起步！”

黄长生也希望他们的飞机将来越早越好，到时候一架飞机就可以投送一个营的兵力，甚至更多！但是现在飞机的技术根本支撑不了飞机长时间飞行！

“这次过来本来就想跟你商量这些事情的，我还以为信心满满，结果到你这儿来却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黄长生倒是没有失望：“现在我们的飞机技术能够达到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我相信我们的技术人员，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飞机制造技术还会上一个层次的。”

“哎”

“被唉声叹气了，帮我把菜端过去，我们先吃饭，吃饱饭之后我们再讨论部队上的问题！”

杜聿明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了他们的空军的现实情况！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杜聿明本身就对空军的期望值太高，就像大多数部队期望的那样，而实际情况远远比他们期望的要低。

这一点没有人比黄长生更清楚，他们虽然有空军，甚至在机型方面可以说是步入世界前列，但是在很多方面技术方面他们的飞机甚至比不上螺旋桨式的飞机。

毕竟在国外，他们造飞机的经验从一战开始就有了，而他们才刚刚开始造飞机，这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项技术问题就能够缩短距离的。

晚饭期间，杜聿明免不了被黄老爷子灌酒，再加上杜聿明的心情不太好，结果稍微没注意，杜聿明就喝多了！

结果本来想跟黄长生在晚上讨论问题的，事情不但没有谈，被安排客房里呼呼大睡，一直到早上九点多才醒过来。

“喝酒真误事！”

一觉醒来，杜聿明就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不喝酒了！

“黄司令呢？”刚起床的杜聿明问黄长生的去处。

“黄司令已经去部队了，在走之前说您可以去他的指挥部找他！”

黄长生当然不可能在家里一直等着杜聿明醒过来，作为司令不管有事儿没事儿都要在部队中坐镇的。

杜聿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士兵开车去黄长生的司令部，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昨天他们只是探讨了问题而已。

“还能有什么问题啊，凡哥嫌我发展空军的步伐太慢了！跟我说要按照我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再有半个世纪我们的空军都不能保卫我们国家的领空！”

黄长生把手中的锅铲放下，他也郁闷加委屈！当初让他当这个空军司令的时候，可是叫人家小甜甜的，但是现在竟然被训斥的跟孙子一样，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哎咱俩这是同病相怜吗？”

杜聿明倒是没有被廖凡训斥，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也跟黄长生差不多的待遇，一句话，他就接手了一支完全不熟悉的部队，甚是苦恼。

“你老杜的待遇跟我可不同，我了解凡哥，我们这些老部下做事情可不能出一丁点的错误，否则他直接来这儿踢我的屁股都是有可能的，你们属于后来的一批，凡哥总要给你们机会的！”

“白崇禧听说了吧？在东北军区打了两次败仗，凡哥都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我们都是凡哥一手带出来的兵，错误以前已经犯过了，机会也给我们了，但是你们不同！”

廖凡并不是不给他们机会，而是在太行山时期，廖凡已经给过他们足够的机会，给他们足够的成长空间，如果这个时候再犯错误或者是达不到廖凡满意的程度，只能挨训。

杜聿明没有说话，因为他很不想承认黄长生说的话，一旦他认同了黄长生说的话，他就很容易让自己懈怠！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懈怠，唯独不能在大战前夕让自己松懈，否则这四个师的部队可是要被断送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杜聿明岔开了话题。

“没有好办法解决，飞机太少了，这个我没办法左右！五个飞行员一架飞机训练，这已经超出了国际定下的标准！”

廖凡训归训，但是真的没有好的办法去解决问题，飞机的生产不是部队能够左右的事情，如果黄长生能够左右，他一个月就生产出一千架来！飞机的产量跟国家的发展有很大的关系。

“那你就不怕凡哥继续训你？”

“凡哥当然会训我，不过他训完我之后，会督促飞机制造厂生产飞机，而不是让我们疯狂的训练，凡哥比我们更懂的科学练兵的方法，他不会要求一支部队长时间超负荷运转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到时候我就不只是挨训这么简单了！”

还能够被廖凡训，他们这些在廖凡身边待过的老军官都很清楚，廖凡训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愤怒自己的不争气，而不是真的在训斥黄长生他们。

只有在熟人面前，廖凡才容易有感情上的波动，如果对面坐着是对手或者是陌生人，廖凡会冷静的可怕，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于脸上，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相反一个极其容易动怒的人，是最简单的一个人，只要动怒，对方很容易知道你存在的缺点，然后针对你的缺点做一些安排，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看来我在凡哥什么边待了这么久，还算不上了解凡哥！”

杜聿明在廖凡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本以为他很了解廖凡了，但是这一次突然被调动，他才发现对廖凡的感觉很陌生，原来他真的不了解廖凡。

“不了解很正常，凡哥没有那么容易让别人了解他的，尤其是现在他坐的位置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不能在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