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凡康复的这些日子,新婚之后的黄长生也回到了特战旅,在得知了特战旅的具体伤亡数字之后,胡国山再也没有了新婚时的高兴,除了晚上回家,只要再特战旅的驻地他就把自己关在指挥部内,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特战旅的指挥系统跟普通部队不同,再加上特战旅一如既往的神秘,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黄长生在做什么。
“旅长,吃饭了!”黄长生的警卫员端着饭走到指挥部门口。
“进来吧!”
黄长生的警卫员把饭菜摆好:“旅长,你出去走走吧,弟兄们都挺挂念你的,副旅长这几日来回奔波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处理!”
“我知道了,你跟闫副旅长说一声,让他来指挥部一趟吧!”
闫学林来到了指挥部,他去参加过黄长生的婚礼,但是部队上的事情多,在婚礼结束之后,他又匆匆赶回了特战旅。
“旅长,你找我?”
“部队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这几日我带着几个战士出去一趟!”
“旅长,你要去干吗?跟凡哥打报告了吗?”
“在指挥部心里憋得慌,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用担心我!”
“旅长,你想去哪儿,你告诉我,要是有事情我还能够找到你!”闫学林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黄长生这几日确实是在指挥部里一直憋着,可是作为特战旅的副旅长,他怎么会不知道黄长生要做什么。
“这样吧,你把我们特战旅新选来的士兵都交给我,有这么多人陪在我身边你应该放心了!”
“旅长,你虽然是我的上司,但是还是希望你跟凡哥打一个报告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们都是军人,我们应该遵守军规军纪,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使命!”
“不用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我什么都懂!这可是近两千弟兄的伤亡,你老闫能够吞的下这口气?”黄长生突然提高了嗓门,他们特战旅自从建立以来,是有伤亡,可是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他作为旅长怎么能够咽下气去,那可都是他们一个一个的手把手带出来士兵,堪比亲兄弟。
闫学林低下了头,他不是铁石心肠的指挥官,他每天晚上闭上眼睛也经常做梦梦到那些跟他一起并肩战斗的士兵,然而他有能够怎么办,他别无选择,危急时刻必须要有人挺身而出,否则到时候死的不止是这些士兵,可能会有更大的伤亡。
即便傅宜生知道这封电报是中有十有八九就是廖凡离间他跟阎老西的关系,但是他觉得廖凡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如果真的如廖凡所说的收复绥远省,到时候他可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比跟在别人屁股后边捡功劳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强的要多。
想通了此种情况的傅宜生立刻打消了带兵南下山西的情况,他要做的是厉兵秣马,争取在绥远地区打出他们第七集团军的威风来,给全中国的百姓,也给重庆看看,他们第七集团军绝不比任何一支部队差。
阎老西和何应钦想的就不同了,山西是在他老阎的手里丢的,中条山是在他老何的手里丢的,先不说日军有多强大,守土抗战之责他们也尽了,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在他们的意识中,在哪儿跌倒的在哪儿爬起来,他们也想让上头看看,让自己的同僚看看,当初真的只是战略性撤退,我们又重新打回来了,这可收复民心的是好时机。
虽然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不敢先迈出第一步,跟小鬼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谁都知道小鬼子真的不是吃干饭的,枪打出头鸟,别到时候没收复失地,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们都是老奸巨猾的主,宁可做个第二,也不能让自己的部队冒险。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阎老西和何应钦向新三十三军安排的侦察兵比安排在太原的侦察兵还要多,他们是在等着新三十三军动手,然后他们再动手,抢功劳他们可是精明的很。
至于廖凡当然不想被这些“牛”人抢了功劳,然而他也没有办法,山西这么大,单靠他们新三十三军还真的独木难支,不过这各方势力也实在是太复杂了一点。
廖凡特意让付红玉给自己做了四个小旗子,八路军,晋绥军,中央军还有就是他们新三十三军,等山西彻底收复,他们这四家必然齐头涌进山西,阎老西自然不必说,山西是他的老家,他当然不希望他们这些外来人管理他的老家。
何应钦可是蒋委员长的钦差大臣,掌握着蒋委员长的嫡系精锐部队,在加上这次刺杀廖凡的行动跟重庆有关,廖凡不自觉的就开始提防重庆那些人员,更不用说跟何应钦亲近了,形势逼迫,恐怕到时候他不用联系八路军,八路军也会主动联系他。
“凡哥,你找我?”李凌飞走进病房。
“进攻太原的计划定下来了没有?”廖凡问。
“廖大哥昨天发来了电报,胡国山他们遇到了点麻烦,进攻的计划可能要推迟!”
“麻烦?什么麻烦?”廖凡心想这个关键时候谁在掉链子。
“是流民,山西发生了流民潮,根据情报显示应该至少有五十万流民向我们防区涌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胡师长他们已经安顿百姓了,可是流民的数量太大,胡师长不得不出动部队来稳定秩序!”
“流民潮?怎么会突然爆发流民潮?”
廖凡想不明白,没有大仗,也没有发生饥荒,怎么会出现大规模的流民潮呢。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对了还有就是廖大哥发回电报来,说他们还缺七千兵力,要不然进攻太原实在是有点兵力紧张!所以在安顿流民的时候,也在考虑兵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