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这反应让褚均离极为意外,甚至觉得委屈至极,他追到这里的目的,她不知道么?
他何时有那个闲情和萧倾九过不去?这个女人的眼睛究竟长在何处?她没有看见是萧倾九三番五次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他?
褚均离委屈,只觉得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疼的,被萧倾九刺伤的伤口,反而没有任何感觉。
错失了先机,若是再用苦肉计,那很假了!
褚均离动了动唇,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明明痛极,却装故作无事的开口:“东昱多出出现雪灾,我去巡查一二。惊扰了王爷的驾,是本相的不是。”
说完,他看了一眼封玦,见她可能出来的急,连个斗篷都没有穿,这会儿冻的嘴角都有些发紫,一抹心疼从眸中划过,褚均离蹙了蹙眉,转身,朝问朗道:“我们走吧!”
不过,褚均离刚一转身,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刚好倒在问朗的腿边。
问朗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噌的一声从地上起身,用鼻子去问褚均离的脸,一会儿去舔他的手,见他果然没有什么反应后,问朗急的在褚均离周围来回走动,然后又朝封玦叫喊了几声,又撅着屁股去咬褚均离的衣裳,试图将他从雪地上拖起来。
问朗哼哼唧唧的没完,实际上它内心崩溃。
主人呀,雪地里凉,别装了!
萧倾九眸光微凛,不过是肩头被刺伤,会虚弱到晕倒?这分明就是耍赖,诬陷于他!
这个褚均离,年纪一大把,竟然也会耍赖皮!
萧倾九不屑道:“阿玦,你莫信这个老男人,刚刚九爷以为他是来杀九爷的,所以才会对他出手,可是,九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又问朗在,九爷如何会伤的了他?”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孩子气!
萧倾九这是在提醒封玦,褚均离这是装的,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封玦哭笑不得,老男人,这个称呼还真适合褚均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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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朗如何允许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欺负?褚均离手背上流下的血迹更是刺激了问朗一般,大家伙顿时便张开血盆大口,朝萧倾九握剑的胳膊咬了过去。
面对问朗的突然袭击,萧倾九面色一凛,手里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朝褚均离一掌劈了过去,与此同时,刚刚还和褚均离对峙的长剑收回,身子一低,躲开问朗的致命一击,手中的长剑顺势朝问朗的腹部刺去。
若是被问朗咬中,他的胳膊怕是要废掉。
这个畜生,该死!
萧倾九哪里会容忍对自己下杀手的人存活于这个世上?手中的剑气嗡鸣,如雷霆之势,朝问朗腹部袭去。
问朗算起来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狼王,哪里会害怕萧倾九这样未长成的小少年?
他身子一摆,如神龙摆尾一般,瞬间错开一毫,萧倾九的剑擦着它银白色的毛发而过,它算的很准,这般躲开,趁势还能咬下萧倾九的一条胳膊。
不过,就在它想的很是美好,张口就要咬下萧倾九的胳膊,为主人出气的时候,问朗只觉得腰部剧痛,随后身子啾的一声便朝一边滑到,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前一刻还张着的血盆大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收回不来,咬了一嘴的雪!
问朗哀呼一声,仰起脑袋一看,却见自家主人谪仙一般的身影站在它刚刚站着的地方,萧倾九手里的长剑正插在自家主人的肩头,这会儿血水已然染红了自家主人雪白无尘的锦衣。
问朗整个人都不好了,仰天长啸一声:“嗷呜!”
主人……主人竟然为了救他,受了伤?
可是,主人这么不信它了么?问朗都那么没出息了么?
问朗委屈又惭愧,在雪地上趴着打滚,一圈儿过来,一圈儿过去,别提多委屈了!
问朗疑惑的同时,萧倾九也极为诧异,明明这畜生都已经夺了过去,褚均离为何还要出手,这岂不是白白让自己受伤?
萧倾九正不解,却见褚均离朝他笑了笑,道:“本相的生死,怎么会劳驾安瑞王殿下来决定?不该管的事,不该管的人,本相劝安瑞王殿下不要自作多情,贸然插手。也许,对方根本就无法接受安瑞王殿下的殷勤!”
褚均离这话一出,萧倾九瞬间火大,褚均离这是在告诉他,封玦的事情他根本就管不着,也不该管?他所作的一切,不过都是痴人说梦,自作多情罢了!
在外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笑话,不说封玦会不会感激,恐怕,她从来都不会领情,将他的感情,当做她的负担罢了!
不然,她也不会逃避一切,逼他离开。
这时,褚均离突然咳嗽了一声,带着几分虚弱的开口:“本相可有哪点做的不好,得罪了安瑞王殿下,以至于安瑞王殿下要对本相和本相的爱宠下此等杀手?”
褚均离计谋多,这并非是假话,连自己的爱宠也能算计在内,用上一出苦肉计,便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