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整个人都不好了,怀孕后,她确实胖了不少,封玦如此不含蓄的话语,让苏涵小脸羞得通红,瞪了一眼封玦,便转身离开。
封玦笑了笑,却还是忍不住低头捂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腰真的粗了一圈,看来,不能再懒了,每日习武可不能少。
她哪里知道,她三个多月的身孕,褚均离又照看的好,胎儿发育好,哪里不长肚子?
这会儿,柳桑带着一个小太监过来:“王爷!”
小太监跐溜一声跪在地上,行礼道:“奴才参见封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玦并不叫这小太监起身,问道:“今日是你给本王斟的酒?”
“回禀王爷,正是奴才!”
“为何本王酒杯里面是果奶?并非酒水?”封玦觉得宫宴之上喝果奶,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那小太监却是答道:“回王爷的话,前几日褚相大人发病,不能饮酒,宫宴上总会有人敬酒恭贺,以茶代酒难免有失礼仪,内务府便提议将宫宴所有的酒水全部换成新酿的果奶,一来保全了褚相大人的礼仪,二来,也让百官尝尝鲜。”
封玦一听,惊觉诧异。
褚均离的面子也太大了一点!
因为自己一个人不能喝酒,竟让整个宫宴上下众人陪他喝果奶!
真是……
封玦无奈又觉得可笑,她罢了罢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监走后,封玦正要离开,后面突然想起褚均离的声音:“王爷怎么独自在御花园吹风?”
封玦出来一会儿没有回去,褚均离实在放心不下,便出来看看。
果然,见他问起宴会中的酒水变成果奶的事情。
封玦自然不知道,整个宫宴的酒水变成果奶,无非是她怀着身孕罢了。
褚均离没有多言,不过看见封玦大冬天连件斗篷都没有穿便出来吹风,眉头蹙了蹙,有几分不悦。
封玦见是褚均离,眉头微拧,面色平淡的道:“要离开了,这御花园的景儿也怕是看不到了,趁此机会便想多看几眼!”
褚均离听此,眸光微闪,问道:“若是初春离京,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世子怎得现在便开始伤怀?”
“相爷想多了,本世子月末便要动身,兴许还能在除夕前夜赶到大宁,与叔伯们过一次年!”
月末?褚均离眉头一锁,下意识的看向封玦的腹部。
月末的话,便该四个月了,肚子都藏不住,还要赶回去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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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哈,昨天感冒发烧,就没写,对不起大家!
这圣旨一出,群臣哗然,谁不知道封玦表面风光,实则只是一个质子,齐盛帝养在身边也不过是牵动大宁势力的一个棋子罢了。
可是新帝上位,却让封世子锦衣还乡,并且继承了封氏王位,没有封玦的同意,永不削藩,这相当于是还权于封氏,新帝这么做无疑是打了先皇齐盛帝一个响亮的耳光。
齐盛帝费尽心思,将封於铲除,将其唯一一个小儿子养在身边,虽然表面看着是齐盛帝关心怜悯封於的遗孤,可是实际上谁不知道齐盛帝的心思?
不过是给封氏一个忠告罢了,封氏嫡脉唯一的血脉在齐盛帝身边,谁敢造次?
何况,这个朝堂之上,受封於恩惠的不在少数,忌惮封玦的也不在少数,封玦离开京都,可谓是众望所归!
云衍圣旨一下,百官无不下跪高呼皇上圣明。
并且朝封玦恭贺:“恭喜封王!”
“王爷年纪轻轻便继承父业,真是年少有为,少年有为呀!”
封玦将此封宝册和宝印递给身后的柳桑,一一道了谢这才作罢。
宴会其间,太后秦英穿着太后冕服,雍容华贵,仪态大方,面上的笑意根本就遮不住。
封玦觉得秦英傻的可怜,这皇宫的荣华,太后的宝座,她又享受的了多久?
这时,云衍突然举杯,对封玦道:“王爷,初春将远行大宁,这杯酒,朕便为世子辞行了!”
封玦起身,接受了这杯酒,一饮而尽,道:“多谢皇上!”
不过,封玦喝完才发现,她酒杯里面哪里是酒?
分明是牛乳茶。
封玦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向褚均离,不过,褚均离正和身边的大臣谈话,根本就没有看她这边,封玦放下酒杯,云衍没有又和另一个人寒暄,她便离开了宴会。
柳桑跟在她的身后,将云衍赐的的宝册宝印让人拿下去。
封玦对柳桑道:“将今日给本王斟酒的太监叫过来,本王有几句话问他。”
“是,王爷!”
赐封圣旨一下,封玦便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封世子,而是有大宁封地的藩王,不仅封玦的自称已经变了,便是最亲近的柳桑也不敢再轻易喊她世子。
柳桑离开,封玦便自己在御花园闲逛,初冬之际,百花凋零,便是连御花园也一片萧条,不见有什么好看的花儿朵儿的。
封玦看到这凋败的御花园,便想起了她大宁的府邸,父王酷爱花草,花园的花儿朵儿可常开不败,从不见无花之季。
一想到快要回家,封玦的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起来。
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明媚的笑容衬得那玉颜美艳夺目,比冬日暖阳还要明媚。
苏涵站在不远处的假山边,慢慢走近,她明知自己不可能,却还是不由自主。
封玦听到身后的脚步,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身,见是苏涵,她唇角勾了勾。
苏涵穿着一身华丽的凤袍,腹部微微隆起,封玦的眸光柔了下去,道:“快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