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这丫头,是什么人!
封玦从门口钻进来,将玉面狐狸身上的绳子解开,道:“你快点逃,再被抓的话,我可救不了你了!”
玉面狐狸受了伤,绳子一解,他身子骤然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上,封玦连忙服了一把:“你不会这么不中用吧?”
玉面狐狸一把握住封玦的手腕,拧着眉头道:“宁宁,你随本座走么?”
封玦看白痴的看了一眼玉面狐狸:“随你走?这道门都出不去!”
褚均离的人放她进来,是因为她手里有褚均离的玉佩,可是却不会允许她带人走,所以,她和玉面狐狸只能离开一个!
“你瞒着你那夫君放本座走?”
“不然,你以为他抓了你又放了,好玩?”
封玦说的轻松,玉面狐狸的面色极为阴沉,坐在地上一副不愿离开的模样:“你以为本座是一个贪生怕死,为了自己安好连累一个女人的小人么?”
封玦将身上的斗篷扔给玉面狐狸,没好气的道:“你放心吧,夫君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可是,你若不逃,明日,他便会将你交给齐盛帝,齐盛帝恨你入骨,便是凌迟都是轻的!”
玉面狐狸牙齿紧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便已经为了他背叛了她的夫君,他岂能让她白白为他牺牲?
伸手握住封玦的手腕,坚定道:“你且等着本座,过不了几日,本座便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玉面狐狸起身,穿上封玦的斗篷,离开了暗牢!
门外的人见是夫人一个人,便没有阻拦。
玉面狐狸畅通无助,翻身离开了相府!
地牢有些湿冷,没有斗篷,封玦待了一会儿便冷的全身发抖,夜里本就凉,还不说她这会儿没有内力,一个姑娘家那里受的住?
封玦估摸着玉面狐狸离开相府之后,才从地上站起,走了出去。
门口的人见这才是傅宁,不由的面色一惊:“夫人?”
封玦扯了扯唇角,打了一个喷嚏,道:“哎呀,暗牢真的有些湿冷,不如寝殿舒适,若是两位哥哥没有其他的事,本夫人先回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把长剑就横在了她的面前:“带她去见相爷!”
封玦无奈的耸了耸肩,心道,这相府果然就没有几个人将她当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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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玉面狐狸也是个自作多情的人哈!
她从浴桶之中出来,白皙的肌肤如冰肌玉骨一般无瑕,水滴从肌肤上滚落,带着几分晶莹光泽,玲珑身躯带着致命的诱惑。
封玦穿上纱衣,绣着鸳鸯戏水的小肚兜只能包裹住胸口的丰盈,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纤腰,同样胭脂红的纱裤松松垮垮的系在胯间,纤细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春光无限,美丽如斯。
封玦摸了摸长发,有些难为情,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褚均离背对着她坐在榻上,似乎听到她走出来的声音,清凉的声音传来:“听青晚说你有话对本相说?”
募得转身,褚均离却是一愣。
褚均离是男人,便是为人清冷,禁欲多年,也有着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审美,面前的女人身段玲珑,肌肤胜雪,细腰丰臀,身上每一处都美到极致,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种极具诱惑的美。
或许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有想到他这个夫人竟然会在他的面前穿成这个样子,眸光微深,视线从封玦的身上收回,落到她的脸上。
这么美好的一具身子,却又这样一张不堪入目的脸,那布满右脸的红色胎记实在碍眼。
便是再美好的身子,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人,于他来说,也不过是镜中花一般,不能触摸。
褚均离愣怔之间,封玦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娇声道:“夫君,宁宁喜欢你!”
褚均离眉头一拧,不将封玦的话放在心上,一时也不明白这丫头要做什么,他面色无波的道:“你让青晚让我来,便是要说这话与我听?”
封玦一愣,褚均离看见一个女人穿成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竟然还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
他有没有看到她?
他难道不长眼睛么?
他还是男人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封玦脑海回荡,她不服的道:“什么叫做这话?你不觉得,这话很重要么?或者,你根本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要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一个女人攀在他身上,她胸口的柔软贴在他的身上,这种姿势实在无礼,褚均离是一个正直的人,便是面前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没有感情的前提下,任何触碰都是一种逾礼和对对方的不尊重。
褚均离不知封玦这话有几分真,无论真假,他都无法接受。
伸手抓住封玦的胳膊,将她推了出去。
手下的胳膊纤细柔软,却并非柔弱无力,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褚均离眸中闪过几分精光,心中募得一颤,一种荒唐的想法袭上心头,手一松,垂眸看去,入目,是光洁无瑕,白皙柔嫩的胳膊。
褚均离的眸光一黯,刚刚的期待烟消云散,转而便是对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极为可笑。
他怎么会无端生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个少年经历太多的腥风血雨,又岂会有这样的冰肌玉肤?
那日,那个少年救他而落下的箭伤,又岂会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