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诧异的抬眸:“什么不该?”
青晚只觉大惊,道:“姑娘还不知错了吗?您已经身为人妻,理应谨守本分才是。便是再有身不由己,也不该夜不归宿,您晚归便罢了,还不知向相爷认错,反而……反而把相爷赶去榻上睡,这下好了,相爷受了风寒,病倒了吧?若是传出去,便要说你是悍妇了!”
封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指着鼻子问道:“我……我是悍妇?”
冤枉!
比窦娥还冤!
褚均离自己不听她解释,自己要去榻上睡,怎么怪得了她?
为什么不仅爹爹说她不对,连同丫鬟也敢在她面前说她的不是?
封玦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申,只能作罢。
不过,褚均离确实对傅宁的身份很排斥,这让她极为不爽。
转而她笑了笑,拉着青晚的手,道:“青晚姐姐,那你说该怎么办?夫君定是生我的气了,我要不要给他赔礼道歉?”
青晚见封玦妥协,自然欣慰,她连忙点了点头,开始给封玦出主意:“这是自然的,奴婢瞧着,相爷虽然清冷一些,脾气却极好的,想来也不会真的和姑娘计较。姑娘服服软,相爷哪里还会责怪?”
“那他醒了,我便给他赔罪?”封玦虽然觉得道歉什么的又失颜面,可是连这青晚的都说她错了,那她只能认错了。
青晚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姑娘不会就打算这么进去吧?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还要做什么?还要懂点礼物?”虽然封世子有钱,可是傅宁哪里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呀?总不好让傅爹爹破费,她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他什么珍宝没见过?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
青晚笑了笑,小声道:“姑娘哪需什么珍宝?姑娘亲自秀一个荷包,缝一条腰带,做一件衣服,都能表现自己一份心呀!”
青晚叹息道:“姑娘刚回京都,怕是不知道京都的习俗,每个姑娘出嫁后都会为新婚夫君缝制一件郎衣,以表新娘的心灵手巧,姑娘若是能为相爷做一件衣裳,那也算一段佳话了!”
“噗……”封玦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连针都不会拿,还做衣服?真是笑话!
见封玦如此,青晚就知封玦不会,退而求其次,道:“姑娘不会做衣裳,煲汤总该会吧?”
封玦:“……”摸了摸脑袋,有些羞愧,这个,还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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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封世子要不要为夫君洗手作羹汤?
封玦见褚均离唇角微白,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她便有些心疼。
她拧着眉头,朝外喊道:“青晚?”
“姑娘!”青晚早就醒来,闻声进屋,见褚均离睡在卧榻之上,不由一惊:“姑娘?相爷这是怎么了?”
“你去三姐姐那里去将沈越唤过来,夫君发热了。”
青晚连忙点头:“奴婢现在就去。”
褚均离脉象异于常人,恐怕只有沈越才敢给褚均离开药。
若是其他人,便也只会以为相爷脉息微弱,命不久矣了!
“夫君?”封玦唤了两声,倒是有些急了:“褚均离,你没事吧?”
她拧着眉头,心里揪成一团,心中竟有想要代为受之的冲动。
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他,那种在乎已经从喜欢变为爱。
她喜欢他凡事从容不迫的疏冷。
也喜欢他偶尔霸道别扭的任性。
更喜欢他为她准备精致佳肴的温柔。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
所以,如今看着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封玦的心就揪在一起。
因为褚均离在,除了陪嫁的丫鬟可以进出茯苓阁,其他的小丫鬟小斯也就只配在殿外伺候,所以,褚均离病了,也就只有封玦亲自伺候了。
有昨晚的练习,她照顾人也能做的很好。
青晚去寻沈越的时候,傅康冀也在,所以,和沈越一道而来的,还有傅康冀。
傅康冀一进屋,便看见封玦坐在软榻的脚踏之上,面前放着一盆冷水,她正拧着毛巾。
这般乖巧温顺的模样哪里有封世子半点影子?
也难怪别人认不出封玦的女儿身,这小姑娘扮作男子时的霸凛和果敢,很少有男子能比得上。再者,作为封玦时,她一身戾气,根本很难有人敢直视她的双眼,这也是为什么别人难以发现她女儿身的事实。
傅康冀清了清嗓子,问道:“听说均离病了,昨日还好好的,今儿怎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