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御林军听到齐盛帝的呼喊,连忙冲进来将封玦拿住,封玦手上稍微用了一些内力,便将侍卫振开,然后上前一步道:“皇上,你怎么不问这人是谁,便要责怪玦儿放肆?”
齐盛帝被封玦气的全身发抖,再不敢看那人头一眼,连忙让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脏东西拿下去?”
李广忙领命将泛着恶臭的人头拿下,齐盛帝坐在御案前喘息,人老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惊吓?
况且,齐盛帝并非问心无愧,亏心事做的多了,便是午夜梦回都觉惊恐害怕,还不说骤然看见这样的血腥的脏东西?
曹贵也缓过神来,软着身子爬起来,伸手去为齐盛帝顺气。
齐盛帝哆嗦着身子,瞪了一眼封玦,气不过,伸手便拿了一本折子往封玦的脑袋上砸去。
“孽障,朕平素是太宠你,以至于惯得你是无法无天!”
封玦自然不会让那折子砸在她的脸上,毕竟是女子,她可极为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头微微一偏,避过那个折子,然后仿佛没有看见齐盛帝的盛怒,道:“早知皇上会如此生气,玦儿就不千里迢迢的赶去淮州,将抢了云琰救灾银两的盗匪杀了。玦儿手刃了那强盗的大当家,费了多大的力气,却不想,皇上竟是不领情?”
“你说什么?”齐盛帝眸子一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封玦,道:“你是说,刚刚那人是淮州地头蛇,几次抢了救灾银两的强盗?”
封玦点了点头:“可不是?也是他将云琰重伤的,如何,皇上现在还玦儿的气么?”
齐胜帝听此,哪里还生封玦的气,只道:“好,不辜负朕对你这几年的期望,即使如此,朕便任你为钦差,即刻出发,将救灾银两送去淮州!”
封玦跪地领命:“玦儿绝不让皇上失望。”
封玦刚说完,外面突然有侍卫来报:“皇上,不好了!”
“何事惊慌?”齐胜帝虽然怒,心里却极为期待。
“皇上,云浈公主……殁了……”
“你说什么?”齐胜帝一拍桌案,似乎不相信的模样。
曹贵忙去扶齐胜帝:“皇上,节哀呀!”
齐胜帝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然后咬牙道:“傅宁,是傅家那个丫头害了朕的浈儿,来人,素去傅府,朕要让那个丫头为朕的浈儿偿命!”
却不知,那侍卫慌道:“陛下,是……是玉面狐狸!”
侍卫这话刚一说要,门外便响起了一阵笑声:“哈哈……云赫,你不是要砍本座的头么?本座来了,还杀了你最宠爱的女儿,你当如何?”
齐胜帝连忙出了御书房,却见玉面狐狸坐在对面的屋顶,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齐胜帝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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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盛帝仿若受了巨大的打击,脸色一白,差点晕过去,曹贵也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一慌,跪在齐盛帝面前,扶着他的手,押着声音,哭道:“皇上,云浈公主有皇上的负责庇佑,福大命大,一定会逃过这一劫的呀!”
齐盛帝缓和了一下,这才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指着门口,道:“去,朕要你们用天下最好的药,一定要救活朕的安庆公主!”
“微臣……遵命!”
几个太医哆嗦着身子退下,出了御书房才摸了一把汗,个个唉声叹气,如晴天霹雳!
他们真的让云浈公主重伤致死,真的还活的了么?
可是,若是让云浈公主好起来,皇上又会放过他们吗?
几个太医心事重重的去了云浈公主的寝殿,皇宫的差事不好做,有些时候救活人也会成为死罪!
可是,让一个普通女人暴毙就算了,那可是公主呀!
……
安庆公主的寝殿之中,云浈包扎好了伤口,正睡的很沉,祺贵人压了压云浈的被子,面露阴色:“傅家的人好大的胆子,浈儿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们竟然也敢将她伤成这样,嬷嬷,去打听一下,皇上如何处置傅家的那个臭丫头!”
这会儿,一个丫鬟跑着进来,噗通一声跪在祺贵人面前,道:“主子!”
祺贵人忙问道:“如何?皇上怎么处置傅家?”
丫鬟哭道:“主子,皇上并未做任何处置,还让秦大人撤了秦大人留在傅家的侍卫,还说……还说……”
祺贵人脸一沉,道:“还说什么?”
“皇上还说,要让秦大人查清始末,若是是公主的错,定不会包庇公主!”
祺贵人一听,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大怒:“不,皇上不能这样,浈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如今被人伤成这样,他……他竟然能如此放纵凶手么?本宫要去找皇上说清楚!去,准备步辇!”
“是!”
祺贵人领了一大帮子人离开云浈的寝殿,寝殿之中只有一个小丫头守着。
玉面狐狸来到云浈寝殿的时候,连个侍卫都没有!
云浈的床榻之前就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替云浈打扇子。
玉面狐狸上前瞧了一眼床榻上的云浈,见她脸色苍白,但是呼吸极为顺畅,他摇了摇头:“被你爹杀,还不如死在本座的手上!”
那小丫头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一看,竟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殿中,她失声尖叫:“啊……刺客……”
“吵!”那丫鬟还没有喊出生,便被玉面狐狸一巴掌拍了倒在地上,竟是七窍流血,当场晕了过去!
玉面狐狸不轻易杀人,可是不代表他不会使其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