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白色玉袍,玄色斗篷,周身劲气环绕,卷起衣袂飘飘,恍若谪仙临世!不过,那冷凛的眸光杀意腾腾,却如修罗在世。
云琰打量上去,却见来人面上带着白色面巾,只留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在外面。
他还未来得及询问来者何人,那人足尖点地,长腿横扫,强大的劲气倾泻而出,逼的云琰瞬间睁不开眼。
而也在他抬手遮挡之时,胸口骤然一痛,竟被那人踹飞,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额……”从他拉弓射箭到自己被伤,左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云琰手下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来人时,云琰已经摔倒在地,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王爷……”寻泗大惊,手上长剑一拔,褚均离眉头一皱,手中带血的箭朝寻泗射去,噗的一声,便射中寻泗的手腕。
“嘶……”寻泗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边,云琰已经起身,抽出腰间长剑,朝褚均离袭去。
云琰身边的人也早已架起弓弩,对准褚均离的命脉,寻找下手机会!
褚均离并不想和云琰纠缠,因为手上没有武器,他足尖一扫,劲气卷起地上土砾,碎石瞬间化为刀锋,唰唰几声,便朝对方各大命脉袭去。
便是云琰,都被这力道逼的后退几步,闪身避开,根本不敢正面迎敌。
而也在这一个空隙,褚均离早已闪身走远,啪的一声爆破声传来,只见不远处烟雾迷蒙,再也看不清。
等半个钟头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封玦的身影?
唯有问朗还待在原处。
云琰面色一顿,他以为来人是褚均离身边的人,没想到并不是,若是褚均离的人,又怎么会丢下问朗独自离去,只带走封玦?
云琰捂着钝痛的胸口,抬手道:“杀了那只畜生!”
四周的黑衣人朝问朗围过去,本以为这个时候处置掉问朗是势在必得,没想到,还没靠近,四周窜出无数条狼影。
各个毛发倒立,龇牙咧嘴,极为凶神恶煞。
而刚刚还趴在地上的问朗突然从地上挣扎起身,朝云琰嘶吼一声:“嗷呜呜……”
问朗吼叫之后,那数十匹饿狼猛地朝前扑去,速度快如闪电,瞬间闯入人群,云琰手下的人根本无还手之力,不过转眼,便被狼群撕咬生吞。
便是视生命如粪土的杀手看到这一幕都不免恐惧惊吓,连声惊叫!
或许是疼痛,也许是恐惧,兽性爆发的狼群,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惨叫在这夜空显得格外害怕!
云琰面色一变,看着自己手下之人被狼群撕咬摧残,几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拳头紧握。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手,也根本无还手之力,在几个人的保护之下,快速撤退。
问朗看了一眼战况,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些不堪一击,软弱无能的人类,舔了舔自己腿上的伤口,转身离开。
封玦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云琰所伤,一曲还没有吹完,突然一个人蹿了上来,音杀之术主要是远攻,用内力超控音律,从而控制人的思想!
突然一个人袭来,瞬间攻破了封玦的防御之线,她眸色一惊,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的攻击范围还能保持清醒,这人的内力在她之上。
音杀在近距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封玦玉笛一挥,毫不留情的朝来人挥去。
褚均离身形一闪,抓住封玦挥来的手腕,带着她朝另一棵大树跃了过去。
与此同时,挥手弹出一枚烟雾弹,砸在问朗身边。
“褚均离?”
唔,说实话,封玦能认出褚均离,是闻到了她的洗澡水的味道。
“嘘……”褚均离捂着封玦的唇,嘘了一声。
封玦瞬间反应过来,人前褚均离不会武功,也不知暗处是谁的人,若是知道不会武功的褚均离有此等身手,那褚均离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封玦乐了,跟着褚均离身后,隐入暗处。
两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便逃之夭夭。
“喂,你把问朗丢在那里,会不会不大好?它受了伤,若是被人扒了皮做成大氅,可能不会有你的份儿。”
封玦其实有些担忧,害怕褚均离是因为要带走她而不得不将问朗丢下,这样的话,那她还真的有些惭愧。
褚均离脚步募得一顿,封玦差点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却见他抬手捂着胸口,额上布满汗滴,却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道:“你还能指望本相,将它带出来?”
“唔……”封玦瞪着大眼睛眨了眨,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可能有些不和谐。
相比问朗,褚均离实在瘦弱的很,问朗少不得也有三百多斤,体型又庞大,褚均离……应该会被压坏吧?
“可是,你就这样丢下问朗,它不会生气?”问朗虽然是畜生,但是也有思想,动物与人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的。
问朗护着褚均离,褚均离却扔下有危险的问朗,以后,问朗又如何对褚均离真心相待?
封玦见褚均离背对着她不说话,推了一把褚均离,很是不赞同的道:“后悔了?现在还没有走远,要不我们回去救它?”
“噗……”封玦一推,却不想褚均离弯腰便呕出一口血,伸手扶着身边的树,大口喘息。
封玦大惊,忙伸手去扶:“你怎么了?”
摸到褚均离的手,封玦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好烫!”
饶是封玦知道褚均离身子弱,也没有想到会弱成这个样子,就是不小心将他全身弄湿了而已,也能受寒,烧成这样!
褚均离拂开封玦的手,艰难道:“你不用担心它,等等它,一会儿便能寻上来了!咳咳……”
“可是你……身子……”
封玦心情莫名复杂起来,便是身子弱,烧起来,也不至于呕血呀!
不会真的有什么隐疾,活不长吧?
一想到这里,封玦莫名有些心慌,也有些遗憾。
不得不说,褚均离是一个清高之人,文韬武略,运筹帷幄,年纪轻轻便官拜丞相,实在难得。
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英年早逝,岂不是损失?
封玦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自己有多么的担忧。
褚均离扯了扯唇角,见封玦眉头紧蹙,一副极为担忧的模样,他推开封玦的手,转身顺着树干席地而坐,调侃道:“世子这是在担心本相的安危?”
封玦蹲在地上,伸手去摸褚均离的额头,冷着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温暖的手心在额上轻轻拂过,褚均离瞳孔一缩,封玦手心的温度相对褚均离来说,却冰凉入水,极为舒适。
明明他极为讨厌别人接近,更加讨厌别人的触碰。
可是,面前这个小少年的身子却好像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迷惑着他……
让他放下所有防备和戒心,想与他相处。
甚至,他隐藏多年的秘密也会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之下,让这个少年发现。自己最为狼狈的一面也不介意被他看见,便是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竟也会相信这个少年!
难道,这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流的是封氏的血脉这么简单?
褚均离抬眸看着封玦,细细打量着少年精致的五官,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唇,大大的眼睛,修长的秀眉弯弯的,好看却不失英气。
这个少年的容貌有七分像封王。
褚均离突然想起了自己母亲的话,她曾经告诉过他,她今生有两件憾事。
第一件憾事是所托非人,嫁给了一个给不了她全部的男人。
第二件憾事便是,封王生了世子,却无女儿。
那时他年纪小,并不懂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还是长姐告诉他,母亲爱的并非是父亲,而是远在大宁的藩王封於。
母亲曾和封王打趣,他们今生无缘,便让儿女结成连理。若是封王有女儿,便许给她的孩儿。
封王答应了,不过,封王王妃只生了一个儿子便撒手人寰!
褚均离打量着封玦,心中想着,若是封玦再年长几岁,是不是就会成为他的姐夫!
或者,若是封玦是个姑娘,是不是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渊源的缘故,他才会如此在意眼前的人吧。
毕竟,这个世上,他可以在乎的人,并不多了!
母亲将全部的爱都交给了封王,便是在临死之前,都抓着他的手,期盼着再见封於一面。
母亲在乎的人,他也会在意吧!
视线有些模糊,褚均离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滚烫,模模糊糊之中,听见一个声陌生却甜糯急切的声音在唤他。
褚均离终究是没有猜到这人是谁,便晕了过去。
“褚均离?”封玦见褚均离晕了过去,心中一慌,连自己女儿家的嗓音都忘记掩饰,拍了拍褚均离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她面色一沉。
这荒郊野岭的,如何是好?
就在这会儿,封玦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由远到近,速度极快。
封玦眼前一亮:“问朗?”
转身,果然看见问朗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问朗几步来到褚均离身边,整个身子都护在褚均离身上,用嘴嗅了嗅褚均离的手,然后舔了舔,却不见褚均离有一点反应。
问朗急的在褚均离周围晃了两圈,然后去扯封玦的衣袖。
似乎在求封玦救自己的主人。
封玦见问朗如此,不仅气道:“你扯我也没有用呀,我又不是大夫!”
问朗脖子上有一个血窟窿,还在流血,封玦蹙了蹙眉,伸手摸了摸问朗的脑袋,道:“他都将你抛下了,你还护着他做什么?傻乎乎的!”
封玦有些莫名其妙,褚均离这绝对是身子出了问题,她看了一眼问朗,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给问朗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道:“你能听得懂人话吧?你悄悄回相府,将沈越带来,可好?”
抬起问朗的腿,封玦眉头一皱,眸中闪过几分疑惑,腿上的伤是新伤,却不是利器所谓,看起来,倒像是野兽咬的。
怪不得问朗会落人圈套,原来是事先受了伤。
许是因为疼痛,问朗低头舔了舔自己腿上的伤,这才让封玦包扎。
封玦知道动物受了伤,一般都是用口水舔,动物的唾液似乎有疗伤之效。
包扎好,问朗又哼哼唧唧的扯了扯封玦的衣袖,然后哀怨的看着封玦,封玦竟被刚刚还杀人不眨眼的凶残至极的某只狼王故作可怜的小眼神给萌到。
“好了好了,知道你担心他,我会好好照顾他,还不好么?”封玦扯了扯问朗毛茸茸的耳朵,道:“快去吧,等会儿若是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问朗这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果然听得懂人话!”封玦唇角勾了勾,转身,摸了摸褚均离的额头,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身上的湿衣服应该烘干才是。
封玦四下看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一个崖洞,她一喜,扶起昏迷不醒的男人,艰难的走了过去。
“好沉……”封玦蹙着眉头,这男人身子骨弱,可是这体重却不轻,相比褚均离,封玦便瘦弱纤细的多,再加上她身子不适,能扶起昏迷不醒的褚均离,当真是很艰难。
等她将褚均离扶到崖洞里面的时候,封玦已经累出一身汗,甚至,感觉自己的腰身都要酸的不是自己的一般,小腹也有些微微胀痛。
她坐在地上微微喘息,女人当真是有些麻烦。
这里可能是猎户过夜的地方,里面有干净的稻草还有打火石,还有一些干柴。
封玦自然欣喜,忙生了火,转身看着褚均离,小脸红彤彤的:“喂,本世子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湿衣服穿在身上终是不妥,本世子给你脱下来烤一烤,免得病的更重!”
褚均离双眸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你不回答,便是答应了?”
封玦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他们都是男人,这种情况之下,扒他衣服还需要犹豫?
唔……
好吧,她是女人,在这荒郊野岭扒男人的衣服实在不该,可是,事从权益,便是褚均离此刻醒来,也不会责怪她的吧?
封玦如实安慰,得到自己的认可之后,她屏住呼吸,伸手解开褚均离身上的衣扣。
给男人宽衣解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
封玦有些生涩,不过,倒也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封玦便将褚均离给扒干净了,当然,还留有一条白色里裤。
封玦目不斜视,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褚均离身上,这才将褚均离身上的湿淋淋的袍子架在搭成的简易支架之上,在火堆前烤。
“嗯……”身后男人突然闷哼了一声,封玦转身,去查探褚均离的脉搏,手腕上并无任何跳动,封玦心中极为不安。
甚至有一些慌乱。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没有脉搏!
“冷……”浅吟般的呻吟从褚均离口中溢出,封玦蹙眉,一时没有听清,附耳问道:“你说什么?”
“冷……”
封玦这下是听懂了:“冷?你很冷吗?”
身上滚烫,却觉得冷,这确实是伤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还在冒湿气的衣物,一时肯定不能往他身上穿,可是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衣,自然也不能脱了,封玦蹙了蹙眉头,见四周无人,干脆伸手将褚均离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褚均离身上。
“这样还冷么?”
没有得到回应,封玦松了口气,因为累了一晚,她自己也疲惫的不行,褚均离的身子滚烫,于他自己来说是受罪,可是对封玦来说,却像是一个大暖炉,夏日的夜晚也有些寒冷,她穿的这么单薄,又是月事期间,若是在这里待一日,恐怕自己也会伤寒了。
所以,抱着褚均离,她自己倒是暖和,反正这里没人,封玦便没有矫情,干脆抱着褚均离闭眸养神,等一会儿若是沈越他们来,听到脚步声在起身便是。
封玦想的倒是很好,可是她眼睛一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天明日月都不知道了。
都说了,太舒适的情况之下就会降低警惕,等封玦被脚步之声吵醒的时候……她后悔都莫及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封玦眼睛生疼,她骤然睁眼,迎面对上的,却是褚均离同样有几分迷茫的眸光。
往下,是褚均离光洁的下巴,修长的脖颈,还有精悍的胸膛……
她……竟然躺在褚均离怀里!
下意识的看向光亮来源之地,封玦瞳孔一缩,惊得立即坐了起来。
不着痕迹的将盖在褚均离身上的衣袍扯了过来,披在自己身上。
起身,故作无所谓道:“你们既然来了,便来伺候你们家主人吧,他病的不轻,整夜都嫌冷!”
然后封玦袖子一拂,逃也般的逃出闪动。
褚均离身子虚的厉害,便是到了现在,身子也滚烫的不行,这会儿醒来,还是因为动用内力之后,血气平静下来,虽然还烧着,倒是不疼了,而且沈越等人的动静实在大,吵醒了他。
他一醒,却觉自己手臂酸疼,好像被东西压着一般,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个漆黑的脑袋,转而那脑袋一动,对上一双朦胧漆黑的双眸。
封玦……竟躺在他的怀里!
“相……相爷!”墨砚拿着火把,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沈越更是拧着眉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这个画面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了,他们一来,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见封世子小鸟依人般的躺在相爷怀中,相爷更是全身衣裳不整,全身上下只留一条裤衩,样子实在狼狈。
在他们贸然闯入后,封世子更是羞愧难当,逃之夭夭!
任谁都难以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墨砚真的是要哭了,他们家高高在上,天人般的相爷,双十年华,尚未娶妻,清白干净,膝下还无半点子嗣,却被……封玦给趁机给污了清白。
“相爷!”墨砚哽咽,看了一眼身边的沈越,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的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相爷诊脉!”
沈越差点被墨砚踹倒摔在地上,他大怒,一脚踹了回去,咬牙道:“你气糊涂了吧?相爷有脉么?”
墨砚顿时一愣,然后满脸悲伤,将火把插在地上,走到褚均离身边,将手里干净的狐皮大氅披在褚均离身上,极为心疼的道:“相爷,您没事吧?”
他真的好想问,封世子对你还温柔吧?
啊呸,相爷英明神武,英姿勃然,便是断袖,也是主动的那一方,封世子娇小软糯的小身板,活该在相爷身下承欢!
不过,两个人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究竟他们之间情况如何,谁知道呢?
褚均离身为当事人,没有那个想法,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自然心思傥荡,不会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自然不知道在自己下人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断袖了!
昏迷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他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臂弯,眸光森然,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封玦会躺在他的怀中。
一种让自己极为尴尬的想法在脑中闪现,褚均离拧了拧眉头。
封玦和萧倾九暧昧不清,甚至连床笫上的事情都可能做过了,他不得不承认封玦是一个不爱红颜的断袖。
可是,他不是已经有萧倾九了么?为何……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道,一个萧倾九不够,还要来招惹他不成!
想到这里,褚均离极为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他从未想过自己今后会如何,报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后,他会怎么样,他从未思考过。
兴许,会为了子嗣,不得不娶妻,不过,对方是谁,那便无关紧要!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的刚刚,看见封玦乖巧无害的躺在他的臂弯之上,他竟在思考,枕边之人,真的是谁都不重要么?
沈越见褚均离的面色极为不好,他用手肘捅了一下墨砚,示意他闭嘴,然后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递给褚均离,道:“相爷正在发热,先服药吧。”
褚均离看了一眼沈越递过来的药丸,接过服下。
伸手,道:“扶本相起身!”
“是!”墨砚和沈越一左一右将褚均离扶起,便是隔着衣服,沈越也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他拧眉道:“相爷身子烫的厉害,应该是受了风寒,回去还需喝一些治疗伤寒的药,养上一阵子。”
褚均离的脉象微弱到根本就把不到,所以沈越饶是有通天的医术,也只能根据褚均离的状况猜测病情,发热虚寒,喝些伤寒的药准没错!
沈越很奇怪,便是主上与人交手,牵动锁心针,引起血气逆流,筋脉剧痛,呕血晕倒,也不至于伤寒这么严重。
定是封世子趁相爷体弱,对相爷动粗,害得相爷伤寒入体,这才高热不退!
墨砚和沈越两个在褚均离和封玦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已经将昨夜二人可能的战况都臆想了一番,甚至,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将封玦列为危险人物之一,以后,定不会允许封玦再靠近相爷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