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褚均离的威严已经强大到根本没有人敢传他流言的地步?
还是说,这人太过清高疏冷,便是传出去,世人都不会相信流言是真?
砰的一声,傅承潇一巴掌扣在封玦的额头之上:“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封玦小脸一红:“我哪里在看?”
“好了好了,你没看,走吧,雨天马车不好走,若是再耽误下去,回府天都黑了!”
傅承潇不长心,也没有心机可言,他觉得自己妹妹万般好,自己妹妹和褚均离相配并无错,可是其他人却不会这么想。
颜婧淑不喜欢傅宁是毋庸置疑的,自然也没有好颜色给傅宁。
褚均离离开,她看了一眼傅宁后,便跟着颜盛与长孙容络辞行,匆匆离开。
长孙容络和颜盛心里都对傅宁这个丑姑娘有了几分计较。
自从这个丑姑娘出现在人前,似乎没一次的出现,都会发生一些让人出乎意料之事。
说来也是,顶着这般名声却安然于世的人,哪里会是简单人物?
秦兮怎么损的,有封世子的手笔,但是谁又敢说,其中没有这位姑娘的功劳?
连褚均离都敢去招惹一二,这姑娘是胆子不小,还是不懂京都的规矩?
不说褚均离身边那只恶狼,就说想要嫁褚均离为妻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们,恐怕都不会放过对褚均离有不轨之心的人。
傅承潇辞别长孙容络,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妹妹离开普陀寺。
俞芳早就拿着几朵青莲返回,等离开普陀寺,上了马车,俞芳才后怕,对封玦道:“姑娘实在大意,怎可对相爷无礼?”
其实封玦也有些奇怪,似乎世人对褚均离都有一种敬畏之心,她不解道:“褚均离虽然为人清冷了一些,但是不至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再说了,我又没有做什么了不得事,难道他还会取了我性命不成?”
“姑娘难道不知,褚相身边的那只爱宠,是寒山雪狼,最是凶猛高贵的狼族,一生只认一主,臣服一人,其他的任何人想要靠近都是妄想。”
封玦眨了眨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疑惑的看向俞芳,似乎在思考,问朗那个白痴真的是俞芳嘴里说的那什么最是凶猛高贵的雪狼?
和凶猛高贵沾边?
哦,还是沾边的,至少她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还知道龇牙咧嘴的威胁她!
“好吧,下次注意。”
“哎,姑娘实在大意,今日过后,恐怕你再无安生日子了,京都想要和褚相大人说一句话都不得的姑娘大有人在,你却……哎……姑娘也算有福!”
喂喂,俞芳,你啥意思?说出来本世子保证不打死你!
封玦怒,褚均离有那么好么?
封玦悻悻,马车晃悠悠的行驶,封玦睡了一觉后,便回了府。
不过,她一下车,便见门口的侍卫眼神怪异的看着她,还议论纷纷,傅承潇似乎也注意到了,眉头一皱,极为不悦。
“混账!”
众人一惊,跪地求饶:“二爷!”
“怎么回事?”
“二爷有所不知,花家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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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和傅宁牵扯不清咯!嘿嘿嘿……花少来提亲啦,这亲能成么?哈哈……
十九号上架哈,大家注意哦!
封玦内心懵逼,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狗总喜欢和她作对,那青莲池里面的陈年老淤泥,真的臭的很好么?
许是封玦没有见到问朗和人作对是何等凶残样儿,所以,她便误会了问朗和她打闹嬉戏的这种举动是问朗欺负她的所作所为。
在她眼里,问朗是褚均离身边养的宠物,是一只大狗,自然没有什么野性可言,所以才让她生出问朗就是一个蠢萌蠢萌的大狼狗的错觉。
后面被问朗追着,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看见褚均离后只觉得看到了救星,一时也就忘了其实所谓傅家姑娘,他们并非熟稔到她作为一个闺阁女子可以直呼丞相大人名讳的地步。
看到褚均离,她心都落了地,直接扑了上去。
人前,褚均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郎,自然根本来不及躲闪。
以至于,封玦那突如其来的一扑,直接就将褚均离给扑倒了过去。
砰的一声,两人栽倒在地。
封玦的牙齿好不好正好磕在褚均离的下巴上,直接将褚均离磕掉了一块肉。
“哎呦……”封玦惨呼,捂着唇要起身,却不想她刚好起身,后背一重,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跌了下去,唇好不好正好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柔软。
入目,是一双隐含怒意,寒意四起的双眸。
封玦也是瞳孔一缩,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问朗扑哧扑哧吐舌头,肆无忌惮舔她的脸蛋头发的声音。
褚均离远远的便看见问朗追着一个碧青色的小身影过来,他很奇怪,问朗向来不与人亲近,为何会如原无故的和陌生人玩闹?
他走近一看,却见是傅家的那个满身秘密的四姑娘。
褚均离本有些不悦,可是听到这个姑娘喊着他的名字,那依赖的眼神,撒欢似的动作,孩子气的语气,他一时愣住,不知何为,看到这个丑姑娘,他的眼前浮现的,确实那个少年的身影。
可是,等她将近,姑娘家的襦裙,银铃作响的发簪,精巧的发髻,还有脸上那块引人注目的胎记,却让他幡然醒悟。
若是那个少年,这个时候怕是已经早就一掌拍飞问朗,一管玉笛不留情,哪里还会喊着他的名字,百般委屈的控诉问朗欺负她?
褚均离意识到这一点,眸光微愣,却在幡然醒悟这一瞬间,那姑娘竟然扑到他身上,他强忍住才没有出手将这女子推开,却顺着那力道,跌倒在地。
若是不运用内功,以他的身子骨,根本抵挡不住这冲击力,所以,褚均离也并非装腔作势。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没有闪开的结局就是,下巴剧痛,一股血腥之气冲上鼻息,更过分的是,身上的人不及时离开,反而还变本加厉,吻在了他的唇角。
四目相望,一个惊的呆若木鸡,一个怒的寒意四伏,问朗舔了一下多日不见的封玦,见二人吻在一起,它喜的在地上一个滚儿过来,一个滚儿过去,呲牙咧嘴的笑。
动物当招呼的方式便是舔,唔,兴许在问朗眼里,自己的两位主人终于冰释前嫌,在一起玩耍了!
“啊……”一声尖叫传来,封玦一惊,抬眸,却见傅承潇和傅锦素带着一批人站在不远处,为首的还有长孙容络等贵族。
“傅宁,你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围的气氛很是尴尬阴冷,封玦视线一瞥,入目是颜婧淑似要喷火的双眼。
她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身下似乎还有一个人,转而惊呼了一声,双手从褚均离身上移开,撑着地,带着几分愧疚之色:“相爷……臣女是不是很重?”
臣女……是不是很重?封玦的问话让周围之人面色大变。
啥?这世道怎么了?
这丑姑娘胆子都这么大了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丞相不敬?竟然公然调戏丞相?若不是他们来的及时,这个丑丫头是不是还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可是,连亲都亲了,再出格,还会出格到哪里去呢?
然,听傅宁这么一问,众人都不觉惊呼。
啥?这么说来,还是丞相愿意?
丞相大人和这个丑姑娘之间似乎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呀。
凭什么?为什么?相爷怎么可能看上这个丑姑娘?
众人如遭雷劈!
而颜婧淑则是头脑发蒙,玉指寸寸发紧,嫉妒,滔天嫉妒奔涌而至,如熊熊烈火,灼烧着她的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