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可是他们秦家乃国之重臣,又有谁敢得罪秦家?所以秦淮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也不过是小事。但是这些事情若是捅到齐盛帝面前,却也是大事!
褚均离这些年从来不吃官官相护这一套,所以,秦章也不敢赌褚均离手里的证据是什么,不过一个秦淮和秦家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当即就沉了脸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齐盛帝道:“陛下,微臣和妹妹糊涂呀,辜负了陛下对微臣的信任,淮哥儿在外面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微臣竟然全然不知道,子不教,父之过,微臣请陛下饶过淮哥儿年幼无知之罪,惩治微臣吧!”
秦章这么有觉悟,皇后和秦铮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和封玦争论,为秦淮开脱,便也都跪了下去!
齐盛帝深吸一口气,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听他道:“既然天香楼之事是褚爱卿亲眼所见,爱卿觉得,该如何惩治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这几个字齐胜帝咬的异常重。
“东昱律例不可废,秦淮欺压百姓,逼良为娼乃重罪,当鞭笞一百,撤除官籍,贬为庶民!”褚均离话一落,秦家脸色一变,皇后更是瞳孔一缩,不过,还不等她反驳,又听褚均离道:“不过,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秦淮乃勋贵之后,身份尊贵,鞭笞便免了,直接除去官籍,发配汴州为役吧!”
秦章和皇后差点呕出一口血,汴州那等荒凉之地,常有蛮夷来犯,去了那里,以秦淮的娇生惯养的性子,除去官籍,到了那里,哪里还有活路?
封玦和萧倾九倒是觉得大快人心,封玦转身看向褚均离,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
不过,封玦这话之后,褚均离明显的眉头一缩,转而一字一顿道:“封世子重伤朝廷重臣之子,亦该罚!”
封玦眸光一凛,褚均离又将矛头指向她了?她正想着褚均离会如何处置她,却听褚均离道:“不过,世子出手伤人也是无奈之举,虽罪无可恕却情有可原,罚,当免!”
封玦一愣,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褚均离,褚均离也看着她,继续道:“此外,封世子不怕得罪勋贵,不被美色迷惑,不与酒肉之徒同污,烧毁天香楼,解救无辜女子,该赏!”
啥?还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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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均离可以无召觐见,便可以看出齐盛帝对他的信任和看重,太监喊了之后,没过许久,御书房门口便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
没有穿朝服,就穿了一件月牙白,用银线绣兰草暗纹的广袖长袍,肩上还是罩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因为脸色苍白的原因,这一身衣袍衬得他整个人都像雪做的人一般,步履行动之间,如有雪光银浪滚滚而来,尊贵优雅,难以相信,这般气质的人,出自乡野。
因为褚均离的到来,似乎整个御书房的氛围都变了。
他恍若不闻,来到封玦身后,朝齐盛帝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齐盛帝显然怒气都少了一些,朝褚均离伸手,虚扶了一下,道:“爱卿受了伤,该养着才是,来宫中所为何事?”
说完,对身边的曹贵道:“给爱卿赐座!”
“嗻!”
似乎,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褚均离身子不好。
褚均离倒是没有推辞,曹贵将凳子搬来的时候,褚均离便坐了过去,然后对齐盛帝道:“听闻陛下要惩治秦家的二公子,微臣过来瞧一瞧。”
褚均离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的面色都一变,褚均离在哪里听说皇帝要惩治秦家二公子的?明明是要惩治封玦的好不好?封玦抬眸看了一眼褚均离,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齐盛帝,根本不想开玩笑的样子!
他……这是在帮她?
封玦疑惑了!
秦章眸子一眯,问道:“左相大人是误会了吧?整件事情之中,犬子都是受害者,皇上已经查明,又何来惩治去犬子一说?”
齐盛帝抬手阻止了秦章的话,问褚均离道:“爱卿这是何意?”
褚均离修眉微微一挑,问封玦道:“封世子难道没有向陛下言明,天香楼一事?”
封玦这下完全可以确认,褚均离绝对是站在她这边的,心中一喜,顺势道:“小国舅怕是被秦淮蒙在鼓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