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形一闪,便没了身影。
沈越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细细回顾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似乎没有做错事呀,何以主子要这般惩罚于他?
咽了一下口水,沈越看了一眼屋子,突然有些不敢进去。
等走进水榭,却见褚均离面色平静的靠在榻上,正在用茶,而问朗正坐在一边,扑哧扑哧的摇尾巴。
沈越松了一口气,走近,道:“相爷,该换药了!”
“嗯!”褚均离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沈越和墨砚是褚均离近身的侍卫,是以,褚均离的近身的事情都是他们二人全权负责。
褚均离筋脉异于常人,不敢贸然用大夫,是以,褚均离有一些头痛脑热都是沈越负责。
见褚均离答应,沈越将药箱放在一边的矮几之上,正想拿药,倒是在地上看见一条白色的绸带,他以为是褚均离的,便捡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层,道:“相爷,您的白绫掉了。”
不过,柔软的软烟绫在指尖微微生凉,很是细滑柔顺,沈越蹙眉,这种料子一般都是女儿家做小衣用的料子,丞相要这用来做什么?
褚均离抬眼看去,见到那白色的绸缎,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伸手接过,于指尖摩挲,轻薄柔软,窗口的清风拂来,掠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不过的清香。
这确实是封玦的气息,不过,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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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丞相困惑:这是何物?
世子哭:你你你……变态!
包袱不大,但是因为没有系好,问朗嘴里叼着,包袱里面的东西都掉了一半在外面,直接托在地上,染了一片尘土。
而且,托在地上的那一团几次被问朗踩在脚下,差点将某个激动无比的大雪狼给绊倒在地。
褚均离看到兴冲冲的问朗,还有那不知从哪里偷来的包袱,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眉宇之间蹙起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嫌弃。
哪里捡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往他面前放。
这一刻,褚均离对自己养着只畜生的方式产生了一些怀疑。
问朗不会察言观色,褚均离没有出声,它自然看不出来褚均离眸中的嫌弃。
三下五二便走到褚均离面前,竟还前蹄一抬,有一种想要爬上褚均离的卧榻的趋势。
褚均离自然不悦,袖子一拂,便将问朗的两只前蹄拂开,拧眉道:“本相的卧榻何时容许你这般糟蹋?”
问朗身子一歪,一个滚儿便倒在一边,哀嚎了一声,随后扬起脑袋哀怨的看了一眼褚均离,见褚均离竟然不哄它,问朗心头一下就不美好了,双腿一软,便摊在地上,整个身子在那黑色的包袱上面打滚儿,哼唧一下过去,哼唧一下过来,肥大的身子都拧成了一个麻花。
可能因为在假山里面又卧又爬,白色的毛发上面都沾染了许多灰尘,还有不少枯叶。
褚均离有些洁癖,看到这些,脸都青了,正想呵斥这畜生,不小心注意到包袱里面露出来的东西。
玄色绣花开富贵暗纹的一截衣摆,衣料是金贵的贡缎,不过是一眼,褚均离便认出来了,那衣袍,是封玦的。
褚均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蹙起的眉头便舒展了下去,唇边升起一抹笑意。
问朗竟然偷偷的将封玦的衣物给偷了出来?
看着松松垮垮的包袱,褚均离并不怀疑,以问朗的聪慧,打包不好这些衣服。
问朗有个坏习惯,自己看上的东西就喜欢往自己的窝里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