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看见这男人,手便抑制不住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浓烈的恨意闪过眼底,快的让人抓不住!
她不禁讽刺,这男人向来云淡风轻,气质端然,优雅闲智,若不是前世的痛还历历在目,她都会被云琰这副绝美的外表蒙骗。
从小到大,她从未给他一个好脸色,他却从来不会生气。
封玦觉得这个人很可笑,城府至深,装模作样,不要以为她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接近她,也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封玦不客气道:“琰王殿下大可向皇上说明,本世子违抗圣旨,让皇上治本世子的罪!”
说罢,封离反手掏出腰间的玉笛,习惯性的在手中把玩,以一种极为轻蔑的姿态迈入府邸。
“我的乖乖,这小子,当真是傲的无法无天!”云华痛的呲牙,倍感委屈:“爷好心来寻他,想着他禁足无聊,给他分享有趣的事情,却不想他不领情就罢了,还重伤爷,真是岂有此理!”
云琰望着封玦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封玦对他一直这般疏离冷淡,明明有着从小长大的情分,明明他待他如兄弟,封玦却从未将他放心眼里,有些时候,还带着几分厌恶和憎恨。
见云华捂着屁股哀嚎,云琰眯了眯眼睛,叹道:“你就不要嚎了,也不知他和那傅家的四姑娘有什么交情,你擅自刺了别人的马,害的小姑娘在众人面前出丑,封玦生气是应该的。封玦那小子本就没个轻重,前几日将尚书府的小公子打死,如今仅仅是伤你臀部,你便偷着乐吧!”
云华听此,呜呼哀哉道:“皇伯伯真是太偏心了,明明爷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他却巴巴的将那个封玦捧在手心里宠着,本世子这个亲侄子却连封玦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小子打死了人,便只是禁足半月,换做爷,不得去抵命才怪,这差距,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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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玦来到世子府外,远远的看见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一青衣锦袍的男子和一玄色长袍的男子站在门口,想要进府,却被人拦住。
她唇角笑了笑,转身靠近隔壁府邸,翻身进入,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房间,推门进入。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然一副男子装扮。
一身玄色金丝暗纹的锦袍曳于地,银冠束发,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玉手执一把玉笛,嘴角轻钩,美目似水,唇边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不怒而威的气势,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
待她再次出现,一黑衣男子闪身而出,单膝跪地,手上捧着一锦盒:“世子。”
封玦扫了一眼那锦盒,手指一翻,将那玉笛插入腰间,伸手:“拿来!”
柳桑打开锦盒,递给封玦,又拿出一柄小巧的弓奉上。
那锦盒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支带血的箭,封玦拿过弓箭,丝毫没有犹豫的拉弓搭箭,对准那青衣男子的臀部,咻的一声射了过去。
封玦向来锱铢必较,说了要用这箭扎云华的屁股,她说到做到!
这男人是当今圣上云赫的亲侄子,也是先帝六子,如今勒亲王云显唯一的儿子,名云华,如今十八岁,纨绔好色,不学无术,最喜欢追着她跑,以她马首是瞻,不管她给他多少冷眼,这男人都不以为意,视若无睹,丝毫不受打击,舔着脸往她身边凑。
封玦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好气。
“啊……”
那箭准确无误的插到青衣男子的臀上,痛的那男子瞬间载倒在地。
“世子,你没事吧?”身边的侍卫连忙扶住他,见自家主子的屁股上面插着一把箭,顿时就急了:“抓刺客,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