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尽可放心，我都帮您做了这么多，不介意你再多欠我一个人情。”

大长老又顿住了，明显有些动揺，片刻他轻点下头，“好，这个麻烦由你来解决。”

端木琰越听越觉得心里不好的预感在放大，立即便闪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密室。

下山又遇见宋伯，他命人把药材纷纷抬上马车，并送出山谷。端木琰原想去看一下纳兰言，走到牢房前，最后还是走了。

一来，纳兰言的死活与他无关。

二来，那个黑衣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强上不少，他隐约觉得自己无力对抗那黑衣人。

必须先搞清楚这人的身份来历。

……

纳兰辉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不过正常来说，他经常都不怎么出门，除了偶尓陪昭阳郡主出去玩。要说他之前出门比较多，也是因为……邵诺。

他原本已经两只脚踏入邵府了，却还是进不去。

害怕看见她惊恐或者异样的眼神。

他知道漪妃的死因，知道自己不是所谓妖孽……他悲伤震惊之余又喜悦，想告诉邵诺跟她说清楚！

但是多年的自卑让他没有勇气。

她或许已经把他忘了，或许已经对他厌恶之极，或许已经不爱他了。

不，不是……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又何来的已经不爱？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找她，回到自己的府中，是他此刻认为的可以让他存活下去的，仅存的温暖。他嘲笑自己这是逃避，却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他一回府，就累得想休息。身心的双重折磨，连番遭受的打击，皆让他病得不轻。管家扶着他走到床上休息，他罕见的听了管家的话。

“你侍候我多久了？”

“回四皇子，有……十几年了。”

“是不是心底很讨厌我这个脾气差、动不动就罚你们的主子？”他语气出奇的平静，“只能说实话。”

“呃……其实照顾得久了，也就习惯了，況且小的也不觉得……四皇子您有让人这么讨厌。”

“那邵诺为什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