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头，董鄂氏桌上供了一个月的牛奶，今日却是断了货了。

“牛奶呢？”

董鄂氏喝牛奶，还用牛奶净面，为的就是能够保持皮肤细腻。当然宫外不可能每日都保持着那么大量的牛奶送过来，还是董鄂氏花了银子才有的。

“送牛奶那边说了。如今天气冷，产奶愈发困难了。宫里头好几个主子那儿都供不应求呢，您这儿实在是匀不出来了。”

“而且…而且上一回的事情以后，咱们手头上的银子不多了。快到年下了，底下的人也都还盼着赏赐呢。”

董鄂氏瞥了香草一眼，当下就用手指戳了戳香草的脑袋。

“底下的人盼着赏赐，我看是你盼着赏赐吧！”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董鄂氏却也知道，她手头上的银子是不多了，经不得她这样继续挥霍下去了。

…

用过早膳的佟佳习梨，整个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肚子也是饱饱的，从廊下一路要回自己屋子的时候，便闻见了从远处传来的一阵淡淡的腊梅花香气。

阿哥所里头的花树极少，梅树更是就那么一两株。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这会儿都还只有几个花骨朵，定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香气的。

“像是外头的腊梅花开了？”

佟佳习梨抬头往墙外瞧了瞧，可却什么也看不见。

暗香来，如今这暗香来了，可偏偏瞧不见花。

“刚用了早膳，不如趁着身子暖和，咱们出去看看花吧？”桃夭提议道：“往年到了这个时候，福晋都是经常在承乾宫里赏梅的呢。”

“也好。”佟佳习梨这样想着，这又才去了一趟承乾宫，见了皇后给皇后请安。

皇后和从前冬日一样不爱出门，屋子里头烧得暖暖的，人也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偶尔看看书或是弹弹琴。

佟佳习梨来时，二人也像从前一样说着话，似乎一切都没怎么变过。

说话说了小半个时辰，皇后的脸上明显的就露出疲惫的神色来，神思有些倦怠，便要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