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要娶,别人。
这三个词连在一起,那一瞬间,叶少言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原来他不过是个玩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少言其实很少哭,也很少生气。
他无比清晰地知道作为旁支的自己,只有比别人更努力才能继续爬上去。
那一夜,苏烈冷冷地插l进他的身体,然后说,我要娶那谁了,你做好准备。
一瞬间,身体还在因为苏烈的插l入而欣喜愉悦到颤抖,他想要抑制着愤怒和哭泣的欲望,告诉自己,你只不过是个雌侍。是他的附庸,甚至连是否拥有人权都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是他想得太多。
叶少言绝望地张开腿,吞吐着苏烈的炽热,接纳着冰冷的眼神。
他的身体不受抑制地想要更多,纠缠着攀附,焦急地追逐。苏烈总是能轻易地让他骄傲的灵魂臣服,可今天他分明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成了两个人。
一个不知廉耻地求欢,不求任何更多的东西,机械地讨好,彻底地享受。
另一个依旧骄傲着,他心头滴血,仿佛一瞬间有撕裂一切的冲动与勇气。
终于他在头脑中一片白光下,伸出了手化作利爪,狠狠插l进了苏烈的胸膛。理智告诉他不久这个房子的生命监控设备就会发出警报,给负责保护苏烈的军队提出最高级别的指令——保护雄子。
这个社会下,叶少言也必定会因为这场谋杀,死无全尸。
他不曾后悔。
可是今天,当他看见苏烈那毫无感情的脸,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哭泣。
很多次他想问他,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非要我。
如果哪怕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为什么让我这么难过。
也许只是这种情感的叠加,让他终于在知道他要娶雌君的时候杀了苏烈。
可是现在的苏烈看向他的眼里,居然没有任何情绪。
哪怕是恨也好,至少证明苏烈在乎过他,可是叶少言看见的苏烈,竟然理智而冷静,如同一个只是因为任务而需要了解事件经过的法官。
叶少言带着镣铐坐下。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金属质地的桌子,可是叶少言分明觉得苏烈离他很远,如同坐在隔着整个星系的天边。
死都要死了,他还是不屑看他。
苏烈从资料页上抬起头的时候,叶少言正低着头,灰色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只是眼角微微露出一丝红色。几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灰色的囚衣上,涣散出深色的水迹。
他在哭么?苏烈感到一丝轻微的讶异。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罪足以量死刑吧。他转念一想,便也想通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哭泣的理由根本和他的生命无半分关系。
“叶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