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瞎子掐指算了会儿,面露惊异之色,他道:“请夫人伸出右手。”
裴香雅摊开右手掌,赵瞎子头往前一探,仔细的研究了会,道:“可以了,夫人。”
裴香雅收回手,颇有兴致的看着赵瞎子。
赵瞎子托了托自己的眼镜,表情有些奇怪,“夫人当真是这个生辰?”
裴香雅点头。
“奇怪,奇怪,真奇怪。”赵瞎子摇头晃脑,“夫人的生辰八字颇为奇怪,单看生辰八字,似乎看不到夫人的未来。可看夫人面相和手相,又是富贵命。如此奇怪的命理,我还是头一次见。”
裴香雅睁大眼睛,她觉得这瞎子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她穿越来到这里,那之前这具身体里的魂魄可不就是死了,自然看不到未来。她追问:“那麻烦你照着面相,算算我有子孙福吗?”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不落地,裴香雅这心就一天不能放下。
赵瞎子慢慢点了点头:“单看面相,夫人将来应该有一子一女,家庭和睦美满,夫人,你是有大福之人哪!”
听了赵瞎子的话,裴香雅的脸上漾开大大的笑容:“谢谢赵师傅。”她手往后一伸,“花,给银子。”
高高兴兴付了钱,裴香雅表情开怀的往回走。赵瞎子说别的她不在意,但说她命中会有一子一女,可把她给乐坏了。
这辈子,她可以踏踏实实当回娘了。
回到虞家大院,裴香雅一路脚步轻快的回了院子。
跟虞松瑞住一个院子是有好处的,笔墨纸砚只管打着大少爷的幌子要。两人又是东屋西屋住着,他起得早,她起得晚,两人日日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日日不见面的。
这也顺了裴香雅的意。
白天,她在屋内慢慢的挥毫泼墨,成就一副副字画。然后再经由小花和浩福的手,将它们都变成银两。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裴香雅觉得畅快无比。
她虽然没有呕吐的症状,但人慢慢变得犯懒,小便的次数也愈加的频繁。
深夜,裴香雅被尿意憋醒,她穿着睡衣,悄悄推门去上厕所。
从厕所回来,她悄悄的掩好门,正准备蹑手蹑脚的回屋,猛的听到西屋传来异响。
她停了脚步,慢慢靠近西屋,靠着门边侧耳细听。
是男人压抑中带着痛楚的呻吟。
裴香雅眼睛蓦地睁大,她屏住呼吸,轻轻推开西屋的门,借着月色望向虞松瑞的床榻,只见裸着上半身的虞松瑞平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皱着,他额头上冒着细碎的汗珠,嘴唇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声,似乎是被恶梦给魇着了。
裴香雅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但她没走,而是随手拽过椅子上搭的一条毛巾,慢慢伸向虞松瑞的额间,欲替他擦拭那些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