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把帐子披风堆到身后,开始迅速爬梯子。这两年跟着秦烟练箭,还是有些效果的,起码苏青从来没爬过树、上过房,第一次爬梯子,也没觉得手软脚软,还爬得挺麻利。
秦烟在上头一直给苏青加油鼓劲,眼看苏青快到了,准备伸手拉她上来。
突然梯子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吖”声,苏青浑身一寒,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梯子轰然一声断掉,苏青瞬间掉下去。
秦烟大脑一片空白,猛地往前一探身,一把抓住苏青的手腕,下头梯子哗啦啦塌了下去。
苏青悬在半空中,心都在狂跳。
秦烟是比苏青练武久些,但这半天兵荒马乱,又是惊慌之下,力气能剩一半就不错了。秦烟被拽下去一截,才险险撑住,一张脸憋得通红,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把苏青拽了上来。
苏青平安上了屋顶,两人松口气,躺在屋顶的斜坡上。
屋顶是硬山式的,最常见的那种。侧面看,是个人字形。中间一道正脊,四条垂脊,两面正好是两个斜坡,比较平缓,正好够人躺在上头,脚抵在屋檐上,还很安全。
秦烟胳膊使力过头了,还在发颤,“青青,你该减减了。”
苏青还在后怕,“我欠你一命。”
秦烟道:“别这么说,我还没谢你呢,如果不是你遇事镇定,想到出路,我早就葬生火海了。”
苏青想想不再纠结,说道:“也罢,现在还没逃出去呢,说这些为时尚早。”
两人缓了缓,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扶着屋顶站起来。屋顶铺的是青灰瓦,呈弧形,并不方便走路。两人半扶半爬,走得很小心,就怕一不小心滑下去。
终于两人越过正脊,到了朝外的斜坡。
苏青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