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又问:“那先生呢?功课上可曾有刁难,或轻忽慢待?”
苏青失笑,“怎么会?她一向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
秦母像是十分难言出口,她端起茶杯,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下定决心,茶杯不曾沾唇,就放在茶几上,“那可曾有什么男孩子,对她表达过少艾之心?”
苏青吃惊睁大眼,半晌摇头,“没有。”
秦母一把抓住苏青的手,质问道:“当真没有?”
话刚出口,秦母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勉强笑了笑,“伯母知道你们感情好,有什么小秘密不想告诉长辈,也是有的。但这事儿你真没必要瞒着伯母,伯母不会生气的。”
苏青挣脱秦母的束缚,手腕已经红了。
苏青跟秦烟朝夕相处,秦烟有没有偷偷谈恋爱,她再清楚不过。而且秦烟这姑娘早熟得很,心性又坚定,一颗心早给了读书科举了,断乎不会为了小儿女情爱,虚掷光阴。
她这个外人都知道,怎么当娘的反倒质疑起自己的女儿了。
其实苏青已经觉得这对话有点荒唐了,她淡淡道:“伯母可有证据?”
秦母一点没注意苏青的反感,只发愁道:“她上回考试成绩落后那么多,还要什么证据?”
苏青失笑,“如果我没记错,秦烟上回考的是第二吧?”
秦母没听出苏青的反问,反而好像找到同盟一样,忙不迭道:“可不是?你们现在竞争激烈,掉下去容易,再挤回去就难了。再说县试那么难,考的人多,录取的又没几个,僧多粥少啊!白鹭书院实力又一般,每年就尖子生有点希望,其他人就是混个日子。”
这种当着和尚骂秃子的事儿,秦母真不觉得欠妥?
苏青没忍住,回了一句,“既然伯母觉得白鹭书院不好,怎么不送秦烟去其他书院?以贵府的财力,送秦烟去好一点的书院,应该不是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