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风雨中没有注意，现在在烛光中，她终于看清了。

言欢一把抓住周瑜的手，按着他没让他推门进去，眼眸炙热的莫名，死死盯着他的右手。

周瑜一愣，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言欢盯着他手上的印记，嗓音干涩，她的语气僵硬，“你右手虎口处，这是……受过伤么？”

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圈模糊牙印的印记。

不会看错的，那就是牙印。

周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弯唇温和一笑。

“这不是受伤所致，是我出生时就有，我娘亲说是胎记。”

胎记……从一出生就有的……

言欢是不可能忘的，上一世，周瑜死死拦着她不让她去送死救大乔和孙策，她死死咬住的，就是周瑜的右手，就连他现在胎记所在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胎记，上一世的伤疤，竟成了这一世他的胎记……

“多谢两位姑娘在此指路，万分感激，只是……”

孙策看着言欢和大乔未湿半点的衣裙和头发，眉头轻拧了下。

大乔笑笑，也没避讳，“我们是凡海的灵仙，这是我妹妹。”

是，是神仙？！

孙策和周瑜惊诧的眸色骤变，他弯膝准备跪下来行礼，被大乔拦住了。

“不必。”

孙策的心跳动的更加乱了节奏，风雨声势浩大，吹的人在这风雨中都站不稳。

大乔提起灯笼走在最前面引路，嗓音在风雨中，温柔的空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雨这么大，不如找处歇脚的地方再说吧？”

她往前走，言欢看了眼周瑜，也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

从船上下来的人纷纷就近找落脚的地方休息一晚，第二日再整装回吴郡，孙策和周瑜跟在她们后面，从头到脚湿透，保持着默默无言。

言欢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湿透狼狈的两人，虽然在风雨中确实看不出多英俊潇洒，可这两张脸，和上一世的孙策和周瑜，完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