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是因为小僧的一时疏忽，才落入这艰难处境，小僧理应将女施主救出。”

言欢呼吸一窒，“那我上次要上吊自尽，你为何不许？”

“上天有好生之德，换作是他人，小僧一样会去制止。”

“那……”

她迫切的追问着，“今日容意来看我，你为何也会过来？”

“小僧只是碰巧和容公子在一起。”

他说的所有话都轻松淡然，却像用最锋利的刀，直接扎进了她的心口。

她冷笑一声，所有的逼问强迫，像突然从身体里抽空了，她的心堕入麻木的痛楚中，再没有任何知觉。

言欢摇摇头，话语带着涩味的嘲讽，“都说佛门中人普渡众生，善待世人，可你啊，却说着毫不留情伤人最深的话。”

达摩的心跳的更快，咚咚咚如擂鼓似的强有力，在这安静的房内，声音响亮，他更加心虚，慌了神的按上心口也没法按住这疯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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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着开口，“小僧……未曾心动。”

未曾心动？

呵，脸红的像火烧云似的，还说未曾心动？

言欢干哑的嗓音带了几分逼问的强势，“那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对我未曾心动，半分心动都没有！”

达摩合十的双手轻颤，他轻拧着眉，闭上眼默念起了《金刚经》，可起伏的胸膛，呼吸节奏都是乱的。

言欢攥起拳，眸中厉色，逼迫意味更盛，“说着未曾心动，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若真没有心动，你为何不肯看我？！”

达摩的诵经声戛然而止，一滴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他终于睁开了眼眸，惯来平静无波的墨黑眼眸中，纠结与心虚翻卷涌动，他的睫羽轻颤，僵硬的转头看向她。

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唯一双眼眸染上红，蓄起的泪将落未落，水蒙的眼神透着强烈的希冀，闪烁着脆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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