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翠绿清雅的环境,君梓汐呼吸了口气。然后迈步到小木屋门前,伸出白洁如玉的手在门上敲了敲。待屋子里的应答传出后,推门而入。
屋子外的一切几乎没什么变化和君梓汐刚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但是这屋子内的变化却是颇大的。
君梓汐不由得错愕地睁大眼睛看着屋子内的摆设。
本该整齐摆放的木材,现在却是凌乱不堪,混乱的。
她才不过离开几天就变成这么一副狼狈样了?这也变化的未免太快了吧!
君梓汐挑了挑眉,走到雕刻师面前,扯了扯嘴对着雕刻师道:“我过来看看那木偶做得怎么样了。能问问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完成吗?”
雕刻师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然专注着手上的木雕。手上挥动着雕刻刀慢慢雕刻着。
君梓汐见他这样子,直觉得心中有些尴尬。她干咳了一声,为了打破这沉静的场景,正要再次开口时。
雕刻师停下手中的雕刻刀,抬着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对着君梓汐说,“不出意外的话,你后日三更来取吧。”
“后日?”
君梓汐闻言蹙眉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话在成亲之日是完成不咯,毕竟后日可是成亲的时间。
至今她还记得这个雕刻师说过的话:他只是雕刻师,不是木匠,如果需要做能够活动的肢节,还是另寻他人吧,他只能雕刻出它的形。
看来就只有用另外一个办法了。
其实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木偶,可以更好的为她所用,而不是一个不能动,只拥有外貌的木偶。
做出能够活动的肢节也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知道了,就请你离开吧!”雕刻师用很不友善的声音道。面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喜欢独自一人雕刻,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因为那样他就无法全神贯注的雕刻了,毕竟那会使他注意力分散,无法集中。既然她很急那木偶就别出现打扰他雕刻。
君梓汐默了默眼,如羽毛般的睫毛轻颤,散发着点点繁光。她抿唇,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才缓缓地道:“好吧,我会离开的。”
龙凤宫。
华丽典雅的宫殿,无处不透着庄肃的气场。
帝冥轩冷峻如神坻的脸挂着薄怒,他拧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突然勾唇冰冷的笑道:“你们说,人跑了?”好听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危险。
暗黑色的衣袍上绣着蟒纹,金丝绸线点缀。墨色的长发散拂,束着华丽的发倌。一举一动都透着无比的优雅,高贵和危险。
跪在他面前的有三人,他们的装扮都同他另外两人相同,黑色的衣穿在身,腰部挂着一把长剑。
他们匍匐在地上,本该是冰冷的眼睛却透着惧怕,铜色的皮肤溢出滴滴汗珠。
“王,属下失职,自愿请罚。”三人异口同声。
帝冥轩琥珀色的眸凉凉地看着他们,性感的薄唇噙上讥讽的笑,“自愿请罚,嗯?你们觉得这么简单就可以过了?”他挑了挑眉,否道:“不可能。冷清,冷战,冷凯你们三人可是孤手下中最为出色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觉得可能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故意放走的。
冷战发着微颤声音说道:“王,是属下的错,看管不力让那姑娘逃走。可主要是那个姑娘诡异得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可查。”
“凭空消失?”帝冥轩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笑着赞道:“这话说得不错,说得好!”
表面上这是一个笑的赞叹,可却给人了一种阴恻森森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跪在地上的三人不禁紧紧的攥了拳,手心都感觉湿呼呼的。是在承受着这压抑的气氛。
王,太可怕了。以他们的了解,王露出这样的笑绝非好事,可以说此时此刻的王很是生气。
帝冥轩的话风突然一转,目光一凛,看着他们一甩长袖,怒道:“找一个这样的理由逃避责任,难道不觉得讽刺?!!”
哪怕是人突然不见的,可他们没有察觉就只能说明他们的无能。既然一个人逃走了都还没察觉。那是不是在遇到一个高手中的高手都能随时被撵成渣渣?
“王属下知错。”冷凯垂着头歉道。冷清,冷战也紧随其后。
“知错?错在哪里?!”帝冥轩挑眉,声音透着无尽冰凉。
“错在不该逃避,随意找理由搪塞。我们愿意受罚,并改正。”
“还有吗?”
“王……”冷凯茫然地抬头,看着帝冥轩,然后轻轻地摇头,拱手作揖恭敬道::“烦请王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