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一愕，瞪着大眼瞧着安染。

“快说。”

“可……可以随时停止的。”安琪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抖抖身子回道：“只要主子愿意，献祭是可以随时终止的。只不过一旦终止，就前功尽弃了。而且她还会浪费之前的献祭力量。再来一次，得重新开始，主子的力量已经消耗了大半，若是重新开始，主子便是献祭全部力量，也是消耗不起了的。除非她愿意放肆修复那抹残魂，不然，终止不了。”

放弃修复？

如果是炎罗，念心怎么会愿意放弃修复。

“他不是师尊。”安染扬声道：“心心……”

后头那句，他是直接朝着念心喊的。

小安琪惊悚的抖抖被他甩远的身子。想着方才那句“男主子”的话，又想起小白莲跟主子总说起的某个魔王世子，心底已是明白了他的身份。忙喊道：“献祭过程中，主子是听不见的。”

听不见，念心便吸收不了安染的这条猜测信息。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炎罗师尊？”安琪问。

安染没有回答，只看着念心。

念心自然没有终止，她体内的力量正一点点的被消耗着。她的丹田内的景象，这会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化着。一点点的……现已降至了分神、元婴、灵丹……然后，竟还有继续消耗下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