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西斜,宾客穿梭邺之关,偶尔听得马啸鸣鸣。
浮生和娄风还有上官彭迪,三人一言一语,杯盏交错,酒过三巡又三巡。
转眼,桌上已经杯盘狼藉,日头又向着西方斜了一些。
眼看着,就要到了酉时,娄修的人马应是快到了。
三人喝的都有些微醺了。
娄风忽而踉跄着站起身来,高声对着浮生喊道。
“嗯,管他什么血海深仇?就让我,先忘却吧。嗯,酒好,朋友好,嗯,我,也好!”
娄风喝醉了,他的身子瘫软到了椅子上。
浮生冲着他摆摆手道。
“武曲哥哥,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而已,切莫说那些丧气的话!你的仇,有我呢!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呢,也是彭迪哥哥的仇人!咱们三个人一起,就不信把这仇报不了!”
彭迪虽然不知道两人说的话是何意思,他兀自又举起酒杯来,对着浮生和娄风说道。
“嗯,酒逢知己千杯少!管他什么仇恨不仇恨的,只要是两位,只要是,哥哥和弟弟们的事儿,就是我彭迪的事儿,我自当是竭尽全力!嗯来,让我们再干一杯!”
说罢扬起头来,饮尽了杯中的酒。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只听得嘈杂的吵闹声从楼下窜到了二楼。
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娄老爷的头没了!”
浮生猛的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侧耳倾听,只听得楼下之人又重复的喊道。
“你们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有人把楼老爷的头砍了!”
一声声呼喊声,也让娄风顿时酒醒了七八分,浮生和娄风一道,冲下了楼,彭迪也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楼下来。
众宾客以围成了一圈又一圈,三人拨开围观的群众,走上前去一看。
果见,一个没了头颅的人,斜着趴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
鲜血从他的脖颈里流淌出来,早就流干了,染红了大半片衣衫,还有那匹骏马的鬃毛,也被染的红一片连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