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母亲虽是能使得一手好箭,可也正是因那些短箭,她才被人迷幻!”子桑洁低下了头,有些难以启齿,顿了几下,又继续说道,“父亲死后,时而疯癫的母亲总是用那些带着麻醉药剂的短箭刺扎她自己,因那短箭上的是麻醉药剂,只能让人昏昏沉沉,并不能要了人的性命,母亲也许并不是真的疯癫”
“难不成是那念安把短箭上的麻醉药剂换了?”浮生猜测着。
“平日里,他鞍前马后,小心服侍着母亲,想要给母亲的短箭上换些药剂简直轻而易举,那是一种叫做绕指柔的迷幻药,母亲就”子桑洁哽咽住了,“那魔鬼,也给我下了那个迷幻药,我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中游散开来,仿佛很快乐,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支撑着最后一丝信念,逃出家门,可还是被他抓了回去,他把我扔在床板上,迷蒙中,我看到他抽出藤鞭,抽打在我的身体上,我感觉不到疼痛,堂哥,小影子哥哥,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也许是那迷幻药在起作用,我却很享受他对我的鞭打”子桑洁说到此处,有些羞愧,可猛然间她又眸光坚定了起来,问了一句:“那时的我为什么不痛恨他呢?为什么呢?”
浮生抬头向颜颜里看去,颜颜里收了收惊骇的神情,说道:“绕指柔会散去练武人的神力,会让普通的男人和女人产生幻觉,一切都会变得不真实中了绕指柔,会把痛苦当成快乐,会把坏的认定为是好的,会让人鬼迷心窍,会让男人和女人做出那种事”颜颜里也有些说不出来,只得捧起一碗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做哪种事?”浮生愣是没有听明白,他看了看颜颜里,又看看身边的小洁儿,见这两人脸上都有些羞愧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又郑重其事地问了句:“做哪种事?!”
“大王子殿下,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总之,你不要问啦,让子桑小姐把之后的事说完吧!”颜颜里劝解道。
浮生纳着闷,怎么小洁儿和颜颜里都懂的事,他却事听不懂呢,但见子桑洁难以启齿,想必这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便收了收自己的好奇,端坐了下来。
“小影子哥哥,堂哥,我清醒过来之后,身上的伤口开始生疼,疼得我在床上打滚,我咬紧了牙,又逃了出来,那一次,我逃到了街上,我拼命地跑,不敢回头我撞见了一个人!”子桑洁忽然停顿住了。
昏暗的烛光里,万千双残枝一般缩在角落里,子桑洁紧紧闭着眼睛,恐怖之感阵阵袭上心头,她感觉到一只手抚住她的脸庞,一只冰冷的手。
“小洁儿,不要怕!”是温柔的声音。
子桑洁睁开眼,眸光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小洁儿,你要乖乖的!”少年的笑里掺揉着邪魅。
“念安,你为何要这样?”手脚被绑着,子桑洁只能强撑一股倔强之气,对着面前这个人魔难辨的念安。
“为何?”念安站起身来,在房内踱了几步,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那身影被拉得很长,扭曲得晃动着,念安冷冷一笑,说道,“谁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做牛做马,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小洁儿,牛马我是不做了,我要做你的夫君,如何?”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听得这样的问题,又是在如此这般狼狈的情景之下,害怕之感再次涌上心头,子桑洁瑟瑟发抖地问道:“什么我才不到十岁”
“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我先把你娶过门,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得做这个府邸的主人了,还有,其实”念安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在子桑洁面前晃过,他洋洋得意道:“你的母亲已经按了手印,这个府邸,连同生药铺还有你,都已经是我的了!”
子桑洁两行泪哗哗而下,她看着念安把那文书收入怀中,小身子扭动了两下,可绳索死死捆在她的身上,她倔强得把头扭到了一旁。
念安见子桑洁没有回话,敏感的神经再次被电闪雷鸣,他伸出手来,掐住了子桑洁的脖颈,指甲就要抠进子桑洁细嫩的肌肤之中了,子桑洁喘不过气来,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