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上官啊,你家娃娃这剑法耍的甚是好看啊!”东海王拍手叫好,对一旁的上官明坤赞叹不已。
落地后的上官彭迪对着浮生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瞧见了吧,厉害吧,你也来个一招半式助助兴啊!”
浮生捂着小脸,看来这次也是无法蒙混过关,既然要表演节目,彭迪这是在炫技,他要是也耍个一招半式太没有创意了,炫技不得就煽情吧!
“义兄,你看你耍剑还要把衣服砍碎,一会儿出去可要记得加衣服啊,父亲母亲,叔叔阿姨们,生儿也给大伙儿助个兴!”浮生说完,小身子缓缓得挪到了中央来。
“生儿要唱一个小曲儿!”浮生说得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让所有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哈哈,我儿还会唱曲儿呢!本王这也是头一次听,来,来,让本王给你打个节拍来!”说罢,东海王便叫人捧来了一面小鼓,“我儿,你要唱什么曲儿?”
“《北疆之歌》!”浮生说道,把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浮生娘一听,双眸熠熠,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东海王听见浮生要唱的曲目,先是心头一惊,继而眉心舒展了开来,笑道:“北疆之歌啊,正好父亲也会,这般正好与你协作了!”他双手交错,轻轻拍打着鼓面,浮生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我的家乡在北方,那里有条美丽的江,阿玛拉说牛羊满山坡,那是因为菩萨保佑的,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美丽河水泛清波,雄鹰人这里展翅飞过”
浮生娘听得热泪盈眶了起来。
“徒儿,也许师傅错了,你终是要沉浮到这般凡尘之中的!”不周似还有一些话锁住了喉咙,他定了定神,苦笑了一下,“天地有终穷,桑田几千变,身固非我有,权亦何足恋?哎!”一声浅浅的叹息化作了茶盅里的波纹,浮生还是没有听懂师傅的话,但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天地有终穷,桑田几千变,身固非我有,权亦何足恋?”这话的意思应是看破红尘之类的吧,浮生细细品味,看着宴席上的老人家们个个都是头发胡须花白花白得,可真的看破红尘的恐怕只有不周师傅一人而已吧,再看看若梦那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浮生是打一千万个不愿意远离红尘,为何不能与佳人一道度过这桑田变迁呢?
浮生小心翼翼得把灵镜龟收进了衣袖中,又走到了若梦面前,宴席之后若梦一家就要返回蓬莱郡了,想来浮生就满眼哀怨,一扭脸就把不周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就是要恋恋不舍这红尘之中的若梦!
谁料若梦也从袖管中摸出一件礼物来,递给了浮生,浮生低头一看,是一张牛皮,心里猜想莫非是情诗之类的,一边窃喜一边打开来一看,是一张地图,上面画了些山山水水,他抬起头来,不解得看着若梦。
若梦对浮生说道:“你现在可以把它扔了,我受人之托把这地图交给你,但在荒芜世界中,已经验证了这地图是假的,虽说扔了便可,但受他人之托,我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
“这,这莫非是那个传说中的藏宝图?”浮生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忘抬眼来看看他人,此时的东海王正与上官明坤畅饮着,浮生娘也与张咏蝶在拉家常,上官彭迪不知怎地与不详聊的甚欢,赫连夫妇两人还在冷战中,也无暇注意到两个小娃娃的你侬我侬之词。
若梦眨了两下眼睛,也低声对浮生说道:“都说了它是假的了,那真的应该就在你的这个王府里,要是你有兴趣,来日方长,你自己慢慢寻着吧!”
与宝藏比起来,浮生倒是更加在意若梦的,这份藏宝图已经搅合得江湖上风起云涌了,连朝廷里都风波不断,他可不想沾染到身上,再说了,他要想知道宝藏在哪里,纠缠一下老祖宗便能找到了,还要什么藏宝图呢?
“我猜想啊,他们说的东海王府内藏着的那枚宝藏的钥匙,我看啊根本就不是钥匙那么简单,估计就是藏宝图,公良尽德一直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他得了藏宝图,这样的话,各方势力都得为他所用,还有啊,让你的父王也忌惮了许多!”若梦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小娃娃在说悄悄话。
若梦低声浅语,凑在他的耳畔,若梦的气息透过浮生的耳膜窜入他的心扉,扰得他的心头痒痒的,若梦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傻傻愣愣得咧着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