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老先生,再去领五十两银子,给老先生作奔波费了!”东海王这是赏了老先生。
正如老先生所言,没有过一个时辰,公良尽德就醒了,醒来后两眼无光,唇齿碰撞着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公良夫人在老头子的床榻前悉心照顾了多日,每日送汤送药,尽数按着老先生的方子调理着,可公良尽德还是无法行走,无法言语,甚至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神采来。
东海王把公良尽德的侍卫头子叫到了书房中,一顿软磨硬泡恩威并施,最后那首领竟然同意按照东海王的安排,把公良尽德留在东海王府调养身子,他的那些手下稍作休息日后就回到蓬莱去,只留他一人在此陪伴老公良。
这一日,浮生在神鸟居办了一场小聚会,只是请了若梦一家、赫连夫妇二人,还有几个神秘的来客。
公良夫人还要照料公良尽德,所以没有到席,东海王神采飞扬王气蔚然,举杯答谢众人。
不料从宾客席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好烫,好烫,烫死我了!”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左首位置上一个花白发髻的老头子一下子从坐榻上窜了起来,他面前的温鼎呼呼冒着热气,案桌上杯盘狼藉,刚煮熟的芋头被他打翻在地。
“哈哈,不详师叔,刚煮熟的芋头要晾一下才可以吃的,你这是心急吃不了热芋头,哈哈!”浮生笑了起来,众位看到不详滑稽的张着嘴,拼命用手忽闪着,也纷纷笑了起来。
东海王忙命人取来了搀着冰块的清水,不详咕咚咕咚连冰块都吞进了肚子里,他一旁还有位老者,看起来面容有些憔悴,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对东海王说道。
“郡王,不周有愧郡王托付,九年之前,郡王将浮生托付于贫道,贫道也立下誓言,要他远离这些纷争,可如今,贫道却有失信言,不但多次让浮生身犯险境,还让他走上了修行之路!”不详身边坐着的正是不周,他以茶代酒在向东海王请罪。
公良老头子放浪形骸得大笑了起来,这笑声着实让三位真圣和浮生吃惊不小。
“外公,外公,您莫生生儿的气,现在生儿就送您离开我的荒芜世界!”
浮生说着,就要推送真气,这时候封锁大魔王腰间别着的黑包袱却不知怎地散落了开来,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滚落了出来。
老公良的老眼中发射出一道精光,他盯着邪星翁的头颅,蓦地口中吐出一股鲜血,似痛非痛似笑非笑了起来,“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他!”
公良尽德的魂识发了疯。
浮生见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若梦也走了出来,她抓住浮生的衣袖说道:“好戏已经开完了,不要让这个结局变成悲剧,我同你一道带国丈大人离开吧!”
说着,就将真气推送到了浮生的掌心中,浮生一努劲儿,两股稚嫩的修为之气裹挟着三个身影,离开了无名书院。
东海王府内,宾客虽看起了大戏,可任凭台上的演员如何卖力,台下的宾客都没有回应,一张张脸上忧心忡忡,这样还没有等到东海王再来见客,一些无关紧要的宾客们都拜谢了公良夫人,离开了王府。
偌大的排场最后只剩下了上官一家,上官明坤心中惧怕着,可脸上未有太多的表情,一旁的妻儿在明坤的庇护下,也镇定得举着筷子,把那桌上的山珍夹入自己的碗碟中。
这一桌唯独少了两个人,两个很重要的人。
闲杂的宾客离场后,两道身影才从外面闪了进来,与宾客们相对着,两人又入了席,上官彭迪转头见身旁多了一位老先生,便问道。
“赫连大人,您刚才是去了哪里?国丈大人还在后堂,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