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叔,我们到底先学什么呢?”浮生再也不想在韩单面前班门弄斧了,乖乖得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浮土,等待着韩单的进一步安排。
韩单咧开嘴,斜着眼,用手指指着墙角,说道,“去看看!”
浮生沿着韩单的指示,跑过去一看,见几十只蚂蚁正在匆匆忙忙窜来窜去,他们一个个都仰着犄角,犄角上顶着碎沙粒和谷粟稻米之类的,在往一个黑洞中搬移。
“韩叔,这里有好多蚂蚁!”浮生看得很认真,他之前在狮子峰上时,可是没少与山里的蚂蚁嬉戏了,山中蚂蚁比这里的要个头大很多,有些蚁王还带着剧毒,王府的蚂蚁就温顺许多。
“不错!正是那些蚂蚁!”韩单又絮絮说来,“俺这韩家刀法是祖上所创,相传俺韩家老祖是在一日暴雨之前,见了这些蚂蚁,有所悟,才创出了韩家刀法底盘如山的招式来!”说着,韩单双腿又成龙虎之踞,浮生的眸光也随之转了过来,仔细一瞅,那健硕的双腿撑着地面,原以为是从龙生学虎形,今日再看,与那顶着千斤顶的蚂蚁竟然有九分形似!
“青铜大刀有的重达百斤,要想练出刀刀生风来,这体内的聚力之法要得当!来,过来!”韩单从身后拽出两个麻袋来,这麻袋不是很大,正好和浮生的两条腿一样长。
“韩叔,莫不是要浮生?负重训练吧?”浮生看那麻袋中应是满满装载着沙石,每一袋三四十斤是有的,果不其然,韩单两三下就把麻袋绑在了浮生的腿上。
浮生的双腿根本就无法自如得抬起放下,每一步都要用许多力气,再加上手中握着一把轻飘飘的木刀,身上的力气自然就全都要往双腿上跑了。
梧桐思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终于日上三竿后,她借着要给大王子送茶点之际,找浮生来摊牌。
“梧桐不管您那口袋里是谁了,只是少爷您不能再半夜三更跑出去喝酒了,就算是要学习抚琴,倒可以大大方方说给夫人,找连先生给添加个这样的课时便是了,听闻那连先生也是琴艺超群的。”
梧桐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中放着三个镶着金边的搪瓷盘,盘中放着沁香的枣糕、酥脆的桃酥和软糯的马打滚,浮生半睡半醒中,听着梧桐的絮叨,迷迷瞪瞪得点着小脑袋。
“还有这病,是不能再装下去了,少爷不知,夫人为了少爷的病,都消瘦了一圈了,少爷再这样病怏怏下去,夫人也会跟着卧床不起了”
梧桐给浮生脱下一身酒气的外衫,穿好了新衣裳,又拿来了热毛巾,敷在了浮生脸上,浮生听得梧桐的话,似睡非醒地应下了,梧桐莞尔一笑,把那茶点端到了浮生面前。
浮生这才清醒过来,吃了点东西,还不忘对梧桐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去给母亲请安了,见儿子仍旧是面含倦意,浮生娘连忙把儿子揽进怀中,口中喃喃道,“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几天吧!”
“母亲,母亲,生儿已无大碍了,前几日求了韩叔,要韩叔教授生儿刀法,生儿要多练习武艺,快快长大!这样以后母亲就不用这么担心生儿了!”
浮生的“病”可是又让这个二夫人抑郁不已!今日见得自己的儿子这般懂事,她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许久没有舒展的容颜也焕发了些光彩,赶紧命人来去请了韩尉缭来。
午后,阳光和煦,浮生便在王府的后花园里跟韩单学起了刀法。
“大王子大病初愈,不宜使用重兵器,今日就先从这把木刀练起吧!”韩单把一把木刀递给浮生,浮生接过这把楠木雕刻而成的木刀,确实不重,握在手里没有丝毫刀剑的重量感,他掂量了两下,对着韩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