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昆有些疑惑,燕皇看了看他,吩咐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必接着往下查了。”
闻听此言,徐昆便不敢接着问了,连连称是。
很快,孙丹樱回了房间。
燕皇将徐昆打发走之后,也走了进来。
他走过去挨着孙丹樱坐下,握住了她的手:“你别乱想。”
孙丹樱不说话,只将手中那张揉皱了的画像慢慢展开,说出的话冰冷而绝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这张脸可以令人作呕到这种地步!”燕皇不知该如何说,斟酌了半天才说道:“这世上有些人,行事乖张,我们这些正常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些人的心境。所以,别多想,像这样的事情,终究是多思无益。
”
孙丹樱点点头:“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多思无益?可他居然是我的父亲,你说,这多可笑!”
没错,画像上的人,是孙道全。
换言之,掘了她母亲衣冠冢的人,也是孙道全。孙丹樱抓紧了燕皇的手,声泪俱下:“你说,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母亲辛劳一生,皆是为他。他没成名的时候,我母亲做厨子养活他。他成名了,将我母亲一脚踢开,在她病重的时候甚至舍不得请个大夫给她。她死了,他连一口棺材都舍不得买,就那样草草的处理了她的尸体。如今她人都没了,可他甚至连这样一座衣冠冢都不放
过!他这个人,何其卑劣!何其无耻!何其无情!”
孙丹樱说着这些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燕皇看得心疼极了,忙给她擦泪。
可那泪却像是泉水一般,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燕皇抱紧了她,关切道:“你若想哭,便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别拘着,哭吧。”
听到燕皇这样说,像是满腔奔腾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孙丹樱大哭,泪如泉涌。
她该哭的,为她母亲辛劳而悲惨的一生。
这一哭,她哭了足足半个时辰。
她太伤心,也太压抑。
哭过之后,她的一张脸变得坚韧而决绝。
她看向燕皇,定定道:“我要找到他,问出所有我想问的问题!”
“好,找到他!”燕皇应允,之后忙说道,“我这就让人查他的去向。”